小龙女道:
“这是王重阳前辈钻研武学的所在,前窄练掌,后宽使拳,东圆研剑,西角发镖。”
昔日吴翟也来过,但那时他深知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只是苦心钻研《九阳真经》和《大伏魔拳法》,并未详观。
此时,跟着小龙女屋室中走来走去,抬头看时,但见室顶石板上刻满了诸般花纹符号,均是以利器刻成,或深或浅,殊无规则。只觉精妙高深,但一时之间,哪能领略得出其中的奥妙?
小龙女见吴翟神往,又说道:
“王重阳前辈武功的精奥,尽在于此。”
吴翟转过头,惊愕道:
“重阳师祖的武功,为何刻在这古墓中?”
小龙女微微一笑,说道:
“你师父没跟你说罢,这古墓原是王重阳前辈为屯军所建,数十年前,武林中以祖师婆婆与王重阳前辈二人武功最高。本来两人难分上下,后来两人不知如何比武打赌,王重阳前辈竟输给了祖师婆婆,这古墓就让给她居住了。”
吴翟叹道:
“重阳祖师举义兵败,心灰意懒,以活死人自居,怕是故意输的吧?”
小龙女怒道:
“你胡说什么,王重阳因组义师反抗金兵,日夜忙碌,祖师婆婆却潜心练武,终于高出他一筹,但祖师婆婆向来不问武林中的俗事,不喜炫耀,因此江湖上知道她名头的人绝少罢了。”
林朝英深恨王重阳不解风情,是以古墓中向来对王重阳极有偏见,便是拜师时,也须得向王重阳画像唾吐。
小龙女平时总是直呼其名惯了,本来碍于吴翟情面,在王重阳三字后面别别扭扭加了前辈的尊称,此时一急,便也不是前辈了。
这些故事,吴翟怎会不知?
其实是不习惯小龙女冷漠,故意逗她说话罢了。
此时见她生气,却仍然毫无怒容,只是语气间多了几分冷意,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偏生要练这种武功。
真是,暴殄天物!
于是微笑道:
“龙姑娘误会了,我不过瞎猜罢了,以己度之,若我与龙姑娘以这古墓打赌,见姑娘如此绝代风华,不输也自让了。”
小龙女瞪了他一眼,率先走出石室,道:
“花言巧语,去看寒玉床吧!”
语气仍然冷漠,却不似之前冰冷寒彻。
吴翟暗笑,再冷的女人,还是喜欢听人赞美,古今皆同。
于是跟着小龙女来到她闺房,却见一块长条青石作床,床上铺了张草席,一幅白布当作薄被,此外更无别物。
她在暗中惯了,素来不点灯烛,这时特地为吴翟点了一枝蜡烛,指着那长条青石道:
“这便是寒玉床了。”
吴翟道:
“不急,我先教你内功心法,若有不解之处,随时可来问我。”
当下,便先将筑基的“全真大道歌”教她,念道:
“大道初修通九窍,九窍原在尾闾穴。先从涌泉脚底冲,涌泉冲起渐至膝。过膝徐徐至尾闾,泥丸顶上回旋急。金锁关穿下鹊桥,重楼十二降宫室。”
这口诀极为浅显易懂,小龙女练古墓派武功已有所成,听了几遍立时便明白了。
道了声谢,便将吴翟留在此处。
自己则返回王重阳练功的那间石室,独自练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