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拆四十余招,吴翟出招越来越是得心应手,许多妙诣竟是风清扬也未曾指点过的,遇上了这敌手的精奇剑法,“独孤九剑”中自然而然的生出相应招数,与之抗御。
他心中惧意尽去,也可说全心倾注于剑法之中,更无恐惧或是欢喜的余暇,那人接连变换八门上乘剑法,有的攻势凌厉,有的招数连绵,有的小巧迅捷,有的威猛沉稳。
但不论他如何变招,吴翟总是对每一路剑法应付裕如,竟如这八门剑法每一门他都是从小便拆解纯熟一般。
那人横剑一封,喝道:
“小朋友,你这剑法到底是谁传的?谅来风老并无如此本领。”
吴翟微微一怔,说道:
“这剑法若非风老先生所传,更有哪一位高人能传?”
那人道:
“这也说得是。再接我这路剑法。”
一声长啸,木剑倏地劈出,吴翟斜剑刺出,逼得他收剑回挡,那人连连呼喝,竟似发了疯一般,呼喝越急,出剑也是越快。
吴翟觉得他这路剑法也无甚奇处,但每一声断喝却都令他双耳嗡嗡作响,心烦意乱,只得强自镇定,拆解来招。
突然之间,那人石破天惊般一声狂啸,吴翟耳中嗡的一响,耳鼓都似被他震破了,脑中一阵晕眩,登时人事不知,昏倒在地。
吴翟也不知昏迷了多少时候,终于醒转,脑袋痛得犹如已裂了开来,耳中仍如雷霆大作,轰轰声不绝。
睁眼漆黑一团,不知身在何处,支撑着想要站起,浑身更无半点力气,一阵恍惚,又晕了过去。
第二次醒转时仍头脑剧痛,耳中响声却轻了许多,只觉得身下又凉又硬,似是卧在钢铁之上。
伸手去摸,果觉草席下是块铁板,右手这么一动,竟发出一声“呛啷”轻响,伸手一摸,原来手足皆被细铁链锁住。
他心下稍定,知道李代桃僵之计已成,既然自己锁在这儿,那么任我行必然已和向问天逃之夭夭。
忽然听得“喀”得一声响,跟着亮光耀眼,放眼望去,亮光是从一个尺许见方的洞孔中射进来,那里面慢慢伸进来一只大木盘,盘上放了一大碗饭,饭上堆着些菜肴,另有一个瓦罐,当是装着汤水。
吴翟伸手接过饭菜瓦罐,那只木盘又慢慢缩了出去,提起瓦罐,一口气喝了半罐,这才吃饭,饭上堆着菜肴,黑暗中辨别滋味,是些萝卜、豆腐之类。
吃了个大饱,这才放下木盘,伸手去摸床上铁板,那上面果然刻满了字迹,密密麻麻的也不知有多少字。
吴翟哈哈大笑,他这次处心积虑,又是怼任盈盈,又是救向问天,还不是为了这劳什子!
在笑傲世界里,最牛逼的武功,不是《葵花宝典》,不是《辟邪剑谱》,更不是《独孤九剑》,而是《吸星**+易筋经》。
那《吸星**》是《北冥神功》的残缺版,能吸却不能消化,但《易筋经》完美的解决了这个问题,双功合璧,又能吸,又能消化,岂不是任我行和方证大师的合体!
吴翟已练了《易筋经》,此时正缺《吸星**》,当下便伸手从头去摸铁床上的字迹,慢慢一个字、一个字的摸索下去,轻轻读了出来:
“老夫生平快意恩仇,杀人如麻,囚居湖底,亦属应有之报。唯老夫任我行被困于此,一身通天彻地神功,不免与老夫枯骨同朽,后世小子,不知老夫之能,亦憾事也。”
继续摸下去,以后的字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