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淡淡一笑,道:
“你叫我教主,其实我此刻虽然得脱牢笼,仍是性命朝不保夕,‘教主’二字,也不过说来好听而已。今日普天之下,人人都知日月神教的教主乃是东方不败。此人武功之高,决不在我之下,权谋智计,更远胜于我。他麾下人才济济,凭我和向兄弟二人,要想从他手中夺回教主之位,当真是以卵击石、痴心妄想之举。你不愿和我结为兄弟,原是明哲保身的美事,来来来,咱们杯酒言欢,这话再也休提了。”
吴翟豁然站起,一脚踹翻酒桌,怒道:
“任我行,你放的什么屁?”
任我行和向问天齐齐向后跃出,才避过一桌子汤汤水水,向问天道:
“田兄弟,何以动怒?”
吴翟愤然道:
“任老头,我与向兄结拜,是存乎一心。他若要杀东方不败,老子明知不敌,也必然挟三尺剑,欣然向往,血溅五步,虽死而已。但你呢,你是真心结拜,还是想拉我入伙,收起你的权谋手段吧,老子银贼一个,配不上你任大教主!”
向问天大为感动,走上前来,握住吴翟的手说道:
“好兄弟,为兄没识错人!”
任我行忽然哈哈大笑,朝吴翟拱了拱手道:
“田兄弟,任老头话说的不对,这就向你赔个不是!”
吴翟哼了一声,也松松垮垮拱了拱手,说道:
“任教主,以咱们的交情,你若要上黑木崖夺回教主之位,田某自当一马当先,绝无半个不字。但若入教,从此便是你的属下,有些话说不得,有些事做不得,不自由,反而坏了交情!”
任我行笑道:
“有理,有理。”
沉吟半晌,又向吴翟道:
“田兄弟,这吸星**之中含有重大缺陷。但我在黑牢中被囚十二年,由此脱却俗务羁绊,潜心思索,已然解破了这神功中的秘奥。从此而后,吸到别人的功力,尽为我用,再也不用担心这些异种真气突然反扑了,哈哈!”
吴翟故作惊讶,叫道:
“什么缺陷?”
任我行摸摸浓密的黑髯,哈哈一笑,说道:
“田兄弟,你深深吸一口气,是否觉得玉枕穴和膻中穴中有真气鼓荡,猛然窜动?”
吴翟依言吸了口气,玉枕穴和膻中穴两处并无异常,但仍是装作满面惊愕,问道:
“为何如此?”
任我行道:
“你不过初学乍练,还不怎么觉得,可是当年我尚未解破这秘奥之时,这两处穴道中真气鼓荡,当真是天翻地覆,实难忍受。外面虽静悄悄地一无声息,我耳中却满是万马奔腾之声,有时又似一个个焦雷连续击打,轰轰发发,一个响似一个。”
吴翟知他说这番话,用意是要自己向他求教,只是暗暗好笑,心想:
“老子练了易筋经,早就一劳永逸解决了那缺陷,比你苦苦压制不知要高到哪里去了?”
当下微微一笑,说道:
“任教主,我剑术大成,就此天下少有敌手,寂寞难耐。如今学了你这吸星妙法,正好锤炼内力,你的法子且不说与我听。待过几年,咱们看看是你悟的法子妙,还是我的路子野?”
任我行淡淡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