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何人?”
吴翟不答,转身看去,见恒山众弟子在定静、定逸师太的率领下砍下树枝,扑打燃着的柴草,仪和等几名弟子已跃进火圈。
枯枝干草一经着火,再也扑打不熄,但十余人台力扑打下,火圈中已开了个缺口,仪和等人从窑中扶了几名奄奄一息的尼姑出来。
吴翟问道:
“定闲师太怎样了?”
只听得一个苍老的女子声音说道:
“有劳挂怀!”
一个中等身材的老尼从火圈中缓步而出,她月白色的衣衫上既无血迹,亦无尘土,手中不持兵刃,只左手拿着一串念珠,面目慈样,神定气闲。
吴翟大为诧异,心想:
“这位定闲师太竟然如此镇定,身当大难,却没半分失态,当真名不虚传。”
当即躬身行礼,说道:
“拜见师太。”
定闲师太合十回礼,却道:
“有人偷袭,小心了。”
吴翟应道:
“是!”
竟不回身,反手挥剑,挡开了那胖大汉子刺过来的一剑,“当当”连声,又挡开背后刺来的两剑。
这时火圈中又有十余名尼姑出来,更有人背负着尸体。
定逸师太大踏步走出,厉声骂道:
“无耻奸徒,这等狼子野心……”
她袍角着火,正向上延烧,却置之不理,于嫂过去替她扑熄。
吴翟道:
“两位师太无恙,田某倒也没白跑一趟。”
身后“嗤嗤”风响,三柄长剑同时刺到,吴翟听到金刃劈风之声,内力感应,自然而然知道敌招来路,长剑挥出,反刺敌人手腕。
那三人武功极高,急闪避过,但那高大汉子的手背还是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涔涔。
嵩山派三名高手接连变招,始终奈何不了吴翟分毫。
眼见他背向己方,反手持剑,剑招已神妙难测,倘若转过身来,更怎能是他之敌?
三人暗暗叫苦,只想脱身逃走。
吴翟转过身来,数剑急攻,剑招之出,对左首敌人攻其左侧,对右首敌人攻其右侧,逼得三人越挤越紧。
他一柄长剑将三人圈住,连攻一十八剑,那三人挡了一十八招,竟无余裕能还得一手。
三人所使均是嵩山派的精妙剑法,但在“独孤九剑”的攻击之下,全无还手余地,吴翟有心逼得他们施展本门剑法,再也无可抵赖,眼见三人满脸都是汗水,神情狰狞可怖,但剑法却并无散乱,显然每人数十年的修为,均是大非寻常。
定闲师太说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赵师兄、张师兄、司马师兄,我恒山派和贵派无怨无仇,三位何以如此苦苦相逼,竞要纵火将我烧成焦炭?贫尼不明,倒要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