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翟道:
“咱们去外面打,可别误伤了你莲弟。”
东方不败点点头,似一团红云,轻飘飘的从残垣断壁中飞了出去。
吴翟对曲非烟道:
“你跟着乔姐姐,不要乱跑,好不好?”
曲非烟点点头,站到林平之身旁。
吴翟身子一晃,来到东方不败身前,从腰间解下长剑,撂在地上,向东方不败道:
“出手吧!”
眼前人影一闪,东方不败手中绣花针直向他眼中刺来,吴翟以掌做剑,斜劈他手腕,东方不败“咦”的一声,赞道:
“原来仍是剑法!”
左一拨,右一拨,上一拨,下一拨,将吴翟拍出的四掌尽数化解,吴翟凝目看他出手,这绣花针四下拨挡,周身竟无半分破绽,当即将内力催发极至,大开大合,直如暴雷一般。
东方不败怪叫连连,似一团红云,在吴翟身边越转越快,双手大拇指和食指各拈一枚绣花针,在吴翟掌风罅隙中,寻机刺入……
两人这一战,更与之前不同,周遭飓风凛冽,拳劲四溢,众人不断后退,直来到杨莲亭床边。
任盈盈趁机让任我行坐下来,想法儿取目中那针,伸指去抓绣花针的针尾,但钢针甚短,露出在外者不过一分,实无着手处。
她转过身来,拾起东方不败抛下的绣花绷子,抽了一根丝线,款款轻送,穿入针鼻,拉住丝线,向外一拔。
任我行大叫一声,那绣花针带着几滴鲜血,挂在丝线之下。
向问天给东方不败一针刺中左乳下穴道,全身麻了好一会,此刻四肢才得自如,翻身坐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屋外,忽道:
“教主,田兄弟内力如此惊人,莫非他已想出化解《吸星**》弊端的方法来了?”
任我行何等眼界,其实早已看出,并不说破罢了。
他一身功力,倒有大半用来抵御异种真气反噬,因此虽比吴翟多练了数十年《吸星**》,施展出来,功力却只与左冷禅等人相仿,实没有吴翟这般肆无忌惮。
任盈盈道:
“爹爹,不如女儿跟田大哥求这法子来,以便……”
任我行怒道:
“住口!这小子毁我神教,老夫与他不共戴天!此话休要再提,老夫自有化解之法,何必求他!”
任盈盈叹了口气,默默退到一旁。
屋外飞沙走石,状如末日,过了一盏茶功夫,忽听东方不败尖叫连连,叫声十分惶急,又似痛到了极处,狂风卷出,不时有鲜血溅出,吴翟却始终不发一言。
又待片刻,风声忽住,渐渐露出两人身形。
吴翟长身而立,负手微笑,东方不败跪在地上,襟前鲜血淋漓,双手血肉模糊,十根手指已不见踪影……
任我行大喜,拔出剑来,抢出门去,以剑尖指住东方不败后颈,喝道:
“东方不败,今日终于……终于教你落在我手里。”
大喜之下,说话时气喘不已。
东方不败恍若未觉,口中鲜血狂涌,显然受伤极重,仍然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晃晃向杨莲亭床前走去,口中不住呼叫:
“莲弟,莲弟,这批奸人折磨你,好不狠毒!”
杨莲亭怒道:
“你往日自夸武功盖世,为甚么杀不了这几个奸贼?”
东方不败道:
“我已……我……”
杨莲亭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