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件事被否了,那么就说明裴家彻底没落了,在华夏的京剧界,从此就不会再有裴家的立足之地了,慢慢的边缘化,最终淡化,漠视,就是这样。
你要争,可以,争赢了,你大红大紫,但是输了,那就是万丈悬崖,其实裴景祺在刘长生说出这件事的时候,心中也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后果,成王败寇。
但是裴景祺的内心深处一直都是不服气的,自己裴家这些年来的话语权越来越低,自己虽然是个副院长,但是一丝权柄都没有,连一个小小的孙责都敢对自己冷嘲热讽的。
所以裴景祺心中的赌性被激活了,这一战,成了就叫我裴大师,输了以后我就是小裴了!
那个白砚朗,如同一条死狗一样,但是这个时候,也是不管不顾了,露出了狰狞的面孔,毕竟自己还没有被赶出会议室,说明自己还是有说话的权利的。
白砚朗站起来,看着刘长生,咬牙切齿的说道,“刘院长,这件事的真实性有待考察,毕竟是快一百年前的事了,没有任何的佐证,不能仅凭几个人的证词就说这件事确实发生过,说句不好听的话,有没有裴晏之这个人,我都表示非常的怀疑!”
白砚朗虽然深恨梅文玖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将自己打入无底的深渊,但是他最恨的还是刘长生,毕竟梅文玖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来过京剧院,这次这位梅玖爷肯定就是刘长生请来的啊,要是没有梅文玖,自己怎么会落得如此的下场呢。
刘长生正准备说话,梅文玖在一旁淡淡的说道,“家父当年跟我说过裴晏之的事情,确实是一代名家,家父说没有亲眼见过裴晏之一面,未能和这位大家同台演出,缺是人生一大憾事!”
一句话,就将白砚朗怀疑的话给堵了回去。
白砚朗觉得今天是自己这辈子最倒霉的一天了,没想到梅玖爷竟然亲自为裴晏之作保。
但是白砚朗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豁出去了,冷笑着说道,“梅老先生和梅玖爷的话,在下自然是不能反驳的,看来确实有裴晏之这个人了,但是,请问梅玖爷,梅老先生跟您说过裴晏之是怎么死的吗?”
梅文玖看了白砚朗一眼,淡淡的说道,“这倒没有,不过家父曾经言讲,自从七七事变之后,就再没有了裴晏之的消息了!”
白砚朗不由得哈哈狂笑,说道,“哈哈,着啊,梅老先生也不知道裴晏之是怎么死的,不能光凭七七事变之后没有裴晏之的消息这一点,就认定裴晏之的故事的可信度吧!”
在座的不少人都是微微的颔首,这些人未见得非要阻止把裴晏之的故事搬上京剧舞台,因为这件事成了,对他们没有太大的好处,要是没成,对他们也不会有其他的影响。
而还有一些人,单纯的是因为怕这件事是造假的,如果京剧院真的上演了这部剧,到时候发现是假的,那么别说是裴家了,就连整个京剧院,整个京剧这个艺术,都要倒霉的。
所以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也是不会同意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