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赐寅又磕了一个头,然后一骨碌就站了起来,一脸激动的看着韩平正,说道,“师爷,终于又见到你了,我真是好高兴啊!”
韩平正看着目光纯粹的郭赐寅,也是不由得老怀大慰,哈哈大笑,说道,“行了,你这件事我管了,你跟我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真是你师父的问题,我绝不饶他,但是如果是你胡说八道的话,那么你也要知道后果的!”
韩平正也是跟裴琰之一样的说法,毕竟这件事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小孩子的话未必是真,现在跟当年不一样了,就像裴琰之这次拜师大会上的拜师帖一样,当年都是那种格式,死走逃亡,各有天命,别说出门有人开车把孩子撞死了,就算是师父一气之下,失手将孩子打死,那也是白死,只要文书上有明确的文字就行。
但是现在这种所谓的文书就跟废纸一样,拜师靠的就是师徒之间的感情维系,没有了过去的那种合同强制,但是,有好有坏吧。
郭赐寅也不多说,直接把那张文书给掏了出来,双手恭恭敬敬的递给了韩平正。
韩平正接了过来,韩采薇赶紧把老花镜递了过来,韩平正带上花镜,仔细的看了一下文书上的文字,看完之后,并没有发怒,而是将这张文书叠好,交给了郭赐寅,轻声说道,“孩子,你受委屈了,这件事,我做主了!”
郭赐寅虽然年幼,也知道这件事就算是告到警察局,警察也很难去管,毕竟这是京剧界的事情,警察也不好插手,所以只能由京剧界的大前辈出面,才有可能将这件事给弄平整了!
韩平正看着裴琰之,说道,“这孩子从现在开始就留在我这住下了,琰之,你现在给我打电话,给你赵师伯打电话,让他给那个姓董的打电话,明天这个时候,我要看到他们两个人到我的门外,否则的话,我就要请出家法,逐他们出师门!”
韩平正如同一头含怒不发的雄狮一般,一字一顿的说着话,虽然没有发怒,但是字里行间,煞气毕露。
裴琰之也是闻言悚然一惊,赶紧说道,“师父,您放心,我马上就打电话。”
裴琰之打开电话薄,找到了赵师伯的电话,直接打了过去。
两声之后,那边就接了起来,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哦,是琰之师侄吗,哈哈哈,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
裴琰之也不跟他寒暄了,直接说道,“赵师伯,我师父有话让我传达给你!”
那边的赵师伯听到裴琰之的语气有点不对劲,于是也是打起了精神,问道,“哦?发生什么事了,我听着呢!”
裴琰之说道,“我师父希望明天的这个时候,你和董朝富师兄能够一起来京城一趟,是必须要来,否则的话,我师父就会请动家法,将您二人一并逐出师门!”
那边传来一个茶杯落地的声音,赵师伯来不及心痛自己心爱的茶杯,有些紧张的问道,“哎!师侄,琰之师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没干什么对不起师门的事情啊,为什么要逐我出师门啊!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