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遇双手环臂,紧紧地抱住自己:“顾邵宁说了,我的胳膊不能再脱臼。”
赵奕琛:“……”
果然,孟渐晚不依不饶,将手里的头盔高高举起来,在场的宾客惊呼一声,以为她要动手砸秦太太,然而她只是一把将头盔扣在秦太太脑袋上。
孟渐晚屈指敲了敲头盔,咚咚两声脆响:“一把年纪了,还跟不懂事的小孩子似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不知道,你是在娘胎里没把脑子发育好吗?”
秦太太刚才还一脸理直气壮地狡辩,现在却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她感觉罩在脑袋上的不是头盔,而是笨重的铜钟,每敲一下,她的耳朵就嗡嗡响起回声。
另一个附和过秦太太的女士也吓得不轻,低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事情发展到这里,再闹下去就真没办法收场了,宋遇正准备过去善后,一个身影却先他一步,挡在了孟渐晚面前。
“晚晚,这里是宋家,不要让宋夫人难做。”许瞻低声说,“就当给我一个面子,到此为止吧。”
孟渐晚看着他,沉默了数秒,往后退了一步,是收手的意思。
许瞻长松一口气。
其实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劝住孟渐晚,以往她要是在气头上,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等等——”孟渐晚幽幽地道,“秦太太是不是欠一句道歉?”
话音落地的下一瞬,秦太太就颤巍巍地说:“对、对不起。”她怕再晚一秒,孟渐晚又敲她脑袋上的头盔。
孟渐晚挑了挑眉,还不算迟钝。
事情完美解决,孟渐晚牵起梅思琇的手,拉着她往宴会厅大门走,路过梁如水时,她停顿了两秒,却并没有看她:“不好意思,扰了大家的雅兴。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要说,以后再让我听到类似的风言风语,就不是口头警告这么简单。”
她说完就带着梅思琇离开,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位宾客,以及两腿发抖、戴着头盔的秦太太。
敞篷跑车在路上疾驰,梅思琇坐在副驾驶座上,双手捂住头,迎面的风吹得她眼睛都睁不开了:“晚晚,你开慢一点,我害怕。”
孟渐晚松了油门,车子慢慢减了速度,平稳地行驶。
过了好一会儿,孟渐晚没听到梅思琇的声音,侧眸看了一眼,发现她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不是帮你出气了吗?还委屈呢?”孟渐晚叹口气,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掉金豆子。
“我不是哭这个。”梅思琇从包里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我知道你是维护妈妈,但你这样做传出去名声不好听,妈妈担心以后没有婆家敢要你。”
孟渐晚有点崩溃:“……你是不是想太远了?”
梅思琇看着她,认真思考了片刻,说:“我看得出来,许瞻对你很好,我今天跟他妈妈聊过天,许太太待人和善,如果你嫁到许家,应该可以过得幸福。”顿了一下,她重展笑颜,“当然,我只是这么一说,主要还是看你个人意愿,你喜欢许瞻吗?”
孟渐晚冷酷道:“我喜欢跑车。”
梅思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