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渐晚现在后悔了,不该在明知道宋遇对自己有想法的前提下还跑去招惹他,而她又不能给他想要的答案。
唉——
孟渐晚内心已经无数次叹气,以前喝多了酒也不是没遇到小帅哥,怎么就栽到宋遇手里了。
前段时间,她不过是亲了宋遇一下,他就逼逼叨叨了好多天,又是阴阳怪气又是生闷气,总之,闹个没完。
这次她把他给睡了,他还不得往死里纠缠她。
孟渐晚想想就害怕,一边往外走一边抠开了药盒,取出一粒药,也没有喝水,就这么硬吞了一片,剩下的被她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她坐回车上,司机大叔看着后视镜,关切地问了一句:“姑娘,生病了啊?”
孟渐晚手肘搭在车窗边,手抵着额头,吹着风,敷衍地“嗯”了声。
“生病了就不要开窗了,吹了冷风更严重。”
“没事,吹风能让脑子清醒一些。”
司机大叔没再说话,认真地开车,把她送到家,孟渐晚推开车门,说:“你稍等,我进去给你拿钱。”
“哎,好。”司机大叔透过车窗看向后面的气派别墅,稍稍吃了一惊,没想到她还是有钱人家的小姐。
孟渐晚没走两步,意外碰见从屋里出来的孟峤森。她是空腹吃的药,这会儿胃里有点不舒服,没多想就一把扯过孟峤森的胳膊,朝不远处的出租车指了指:“帮我付一下车费,还要我借的五十块钱。”
孟峤森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孟渐晚,你什么时候混得这么差,连车费都付不起了?”
“让你付钱就付钱,你废什么话?”孟渐晚耐心缺失。
她总是这样,求人办事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孟峤森以前总是看不惯,这会儿也不甘示弱:“是你找我借钱,你态度能不能好一点?”
孟渐晚:“不给就算了,一个大老爷们儿废话一箩筐,难怪被打。”
孟峤森:“……”
孟峤森黑着脸,嘴上骂骂咧咧,最终还是走到出租车旁,掏出手机从车窗递进去,扫了司机的收款码。
孟渐晚拖着步子上楼,楼上正好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她抬头一看,是正准备下楼的孟维夏。
孟渐晚暗叹,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孟峤森在家也就算了,孟维夏怎么也在家里。
孟维夏站在楼上,衣着精致,法式长袖裙外套着风衣,高跟鞋闪亮,妆容更是挑不出瑕疵。
但她脸色不太好看,眼睛里有明显的红血色,显示昨晚没睡好觉。
的确,昨天宋遇高调向孟渐晚表白的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哪怕不看手机不联网,也能在沿路的广告牌上看到。
孟渐晚假装没看见孟维夏,扶着楼梯上去,与她擦肩而过时,听见她问了一句:“你答应了吗?”
孟渐晚:“答不答应也跟你没关系。”
孟维夏侧目,如此近距离,她才看到孟渐晚牛仔外套里面是件男士衬衫,尽管她把下摆扎进牛仔裤里,仍是大了很多。
孟维夏自己就是服装设计师,一眼就能通过衬衫的小标志认出这是哪个牌子,孟渐晚那些狐朋狗友应该不会穿这么名贵的衬衫……
孟维夏瞳孔放大:“你昨晚和宋遇在一起?”
孟渐晚没想到她这么厉害,自己什么都没说她就猜到了,不过她并不打算说实话:“没有,请问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