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狗剩,你出息了,打架还带了个女人过来。”丁剑鹏的视线越过前面的一众人,瞟向站在后面两手插兜的孟渐晚,浑浊的眼闪过一道精光,“长得挺漂亮啊,这就是你背后那位金主?可惜眼光不怎样,怎么就看上你了……”
话音未落,孟渐晚的手就从兜里拿出来,她不知何时握了颗石子在手心,没跟丁剑鹏废话,手一扬就砸过去,跟提前瞄准好似的,不偏不倚,正正好砸在丁剑鹏的脑门上。
孟渐晚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尘,歪着头,闲闲地扬声道:“瞧你长得一副茅厕样儿,难怪嘴里会喷粪。”
孟渐晚的举动无异于点燃了导火索,战火一触即发,双方只愣了一瞬就打了起来,场面混乱不堪。
丁剑鹏更是像一只被人踩到尾巴的狗,别人都不放在眼里,直奔着孟渐晚而来,誓要教训她。
苟盛没给他机会,拦在他面前,两人就这么打了起来,势均力敌,谁也不相让。
丁剑鹏被绊住了,却还是气不过孟渐晚带着侮辱性的一石头,与苟盛交手的空当,朝身边一个小弟使了个眼色。
孟渐晚一开始没插手,时刻在一旁注意着,当然第一时间察觉到丁剑鹏的举动,知道自己置身事外是不可能了,冲进去一拳撂倒一个。
很快,丁剑鹏那一方就不敌,他也被苟盛打了个好几下,苟盛一边穷追不舍一边说:“我早跟你说恩怨一笔勾销,你非要找不痛快,姓丁的,这是最后一次。”
丁剑鹏舔了舔腮帮子,一股腥甜味在嘴里蔓延,他吐出一口血沫,呲牙咧嘴:“当初要不是你他妈告了密,我至于坐几年牢?老子跟你没完!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不就是找了个小娘儿们当靠山吗?你在我面前神气什么?她的滋味怎么样?什么时候,我也搞来尝——”
苟盛眼睛猩红,揪住他的领子,像扔一团烂肉一样把他按在墙上:“你搞清楚,你坐牢是你自找的,跟我有屁的关系!你他妈再敢侮辱我姐,我饶不了你!”
丁剑鹏偏着头,抹了一把嘴角,看向他身后:“那小娘儿们被打了。”
苟盛下意识回头,丁剑鹏抓住机会从他手里挣脱,抄起地上一根木板就砸向孟渐晚。孟渐晚正跟人交手,余光瞥见一道阴影袭来,只能用手臂去格挡。
一道刺痛顺着手臂划下来,须臾,血像蜿蜒的小溪,从手臂流到手背,沿着指尖一滴滴落在地上。
丁剑鹏手里那块木板也带了血……
宋遇的电话打过去时,是一个男人接的:“你好,我是孟姐的朋友,她受了点伤,我现在送她去医院。”
下午的阳光刺眼,透过车窗照进来,孟渐晚靠着座椅,手捂着受伤的手臂,腾不出手来接电话,就让苟盛帮她接了。
哪儿能想到,苟盛一张嘴把什么都说了。
孟渐晚眯着眼,眉心深深地蹙起,他就不能撒个慌吗?
宋遇在那边焦急问道:“受了伤?她怎么会受伤?算了,你还是先告诉我,送到哪家医院。”
苟盛报了最近的一家医院的名字,然后抬眸看向孟渐晚:“那个,孟姐,你男朋友应该马上就赶过来了。”
孟渐晚无语至极:“谁说我要去医院了?这点伤去什么医院?浪费医疗资源懂不懂?”
她打架的时候脱了外套扔掉,单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袖衫,丁剑鹏打过来的那根木板上有两个没去掉的钉子,划破了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