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距离孟渐晚最近的梁沅沅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她全部注意力都在台上深情演唱的苏粲身上。
“怎、怎么了?”
梁沅沅看到那位搭讪的男人捂着手臂,脸色惨白。
孟渐晚将杯中的酒饮尽,抬手抹了一下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声线比酒杯中的钻石冰块还要冷:“不好意思,手滑了。”
梁沅沅靠自己的智商猜到了事情的真相,那就是这位程先生对孟渐晚动手动脚了,那就不能怪她动手了。
纵使程恪有再好的气度,终究是年轻气盛,再加上手臂痛得他打颤,伪装的沉稳都丢掉了:“我就摸一下你的脸怎么了?又不是故意的,你至于吗?!孟剑晚是吧,你给小爷我等着!”
孟渐晚一字一句地重复:“我就扯一下你的手臂怎么了?又不是故意的,你至于吗?程恪是吧,我等着你,你可千万别认怂!”
程恪:“……”
程恪忍着痛掏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捂着手机出了酒吧。
而此刻台上的苏粲也表演完今晚所有的节目,跟随队友下台,消失在酒吧里。梁沅沅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直到看不见才回过头对孟渐晚说:“我们也走吧。”
两人走出酒吧的时候,程恪站在路边等车,他也注意到了孟渐晚,又是怒又是羞愤地瞪了她一眼。
司机很快把车开过来,载着家里的小少爷去医院接骨,然而大概是心里太着急,车子连这条街都没开过去,就与一辆私家车发生了相撞。
梁沅沅亲眼目睹了一场车祸,捂住了嘴巴:“人没事吧?”
孟渐晚收回目光,看了眼手机,找的代驾还没过来,她又看向车祸现场,夜色太深,隔着一段距离,她也不清楚有没有事。
不到十分钟,长街上就响起救护车的声音,场面一片混乱。
这时候代驾也到了,孟渐晚和梁沅沅没有在关注车祸后续情况,坐上了跑车后座,代驾摸了摸方向盘,压下心底的惊讶,带着职业微笑跟车主打了声招呼,然后按照地址把她们送到目的地。
梁沅沅下车的时候还心有余悸,反复跟孟渐晚确认:“那位程先生出车祸应该跟你没关系吧?”
孟渐晚:“车又不是我开的,人也不是我撞的,当然跟我没关系。”
“说的也是。”梁沅沅拍了拍胸脯。
孟渐晚前脚到家,宋遇后脚就回来了,他最近确实很忙,回来的路上还在打跨国电话,下车才挂掉电话。
“晚晚。”
孟渐晚脚踩在二楼最后一级台阶时,听到身后宋遇的声音,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客厅里的他。
昨晚才温存过,宋遇看她时眼里能滴出水来,大长腿几步就跨了上去,离她近一点就能闻到清晰的酒味,她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凉意,不需要思考他就猜出她去了哪里:“你这是刚从酒吧回来?”
孟渐晚“嗯”了声。
两人一起走进房间,宋遇从后面抱住她,下巴在她颈间蹭了蹭,搂着她腰肢的手臂一再收紧:“下次出去玩给我说一声,我去接你。”
孟渐晚实话实说:“这倒不用。”
她扯开快把自己腰勒断的手臂,转了个身从他怀里退出来,抻了懒腰,一股困意说来就来。
宋遇见状给她拿出睡衣,歪着头目光很单纯地看着她,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单纯:“你累不累?我帮你洗澡?”
孟渐晚立刻联想到昨晚的事,两次后,她浑身都不舒服,想要去洗个澡再睡,却被他抱进浴室胡作非为。
此刻对上他的视线,他眼里的意思昭然若揭,显然他与她想的是同一件事。
孟渐晚从他手里扯走自己的睡衣:“不用!谢谢!”
宋遇想说不用跟自己的老公这么客气,却见她快步走进浴室,关上门反锁,他只能透过磨砂玻璃看到人影晃动。
他摇摇头低叹,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看,等孟渐晚洗完澡出来,他再起身进去洗澡。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老夫老妻一般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