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皇帝看向他们的时候,二人眼中马上漏出期盼的表情,可皇帝的话,让二人失望了。
“两国公世受皇恩,久享殊荣,却有负朕望、有罪于国。
即日起,赵国公府除爵、抄家,韩维臣赐死,韩家男子发往军前效力,女眷充入教司坊。
曹国公府除爵、抄家。
二人之党羽、待有司彻查之后,在做处置。”
处置完两国公,皇帝再也不发一言,当即离开太和殿。
而被处置的两国公,顿时瘫倒在太和殿中。
勋贵爵位世袭罔替,被除爵,自然是天塌地陷之事,何况韩维臣下场如此凄惨,非但自身获罪,还累及满门!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神京震动,勋贵之家更是人心惶惶。
大乾王朝立国两百余载,经常有文官被罢官、抄家,却很少发生勋贵除爵、抄家之事,所以两国公府的下场,让其余勋贵之家胆寒。
若仅是两国公府下场凄惨,其他勋贵虽然会有兔死狐悲之感,却不会害怕。
可皇帝最后一句,彻查其党羽,却让勋贵们丧胆。
勋贵集团同气连枝,很多都是沾亲带故的,这一清查党羽,谁知会查到谁头上。
何况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帝的做法,是为了之前立储的争端,安抚太子和文官,一些人就更担心了。
有些没做亏心事,或自认为在皇帝心中地位高的,还能稳得住。
可那些地位不高,又站错队的勋贵,却紧张起来。
永宁侯府,贺静下朝回来之后,马上让人关闭府门,然后急匆匆赶往老太太的房间。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看到贺静急匆匆进来,还满脸着急的样子,史氏有些不悦。
“母亲,出大事了!”
愚孝的贺静,第一次忘记了给史氏请安。
贺静的话和表现,让史氏心中咯噔一下,马上感觉到,恐怕发生了对永宁侯府很不利的事。
“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今天早朝,皇帝立太子了!”
老太太从贺静的表情中,已经猜到永宁侯府站错了队,可还是抱着万一的希望问道:“是谁?”
贺静苦涩的说道:“皇长子永王!”
史氏听闻之后,脸上顿时一片苦涩,为她的小儿子犯愁。
现在的史氏,虽然为站错队发愁,却不太担心,也不认为永宁侯府会有覆倾之祸,毕竟勋贵都是世袭罔替的,侯府站队,也和皇帝的授意相同。
可谁知贺静接下来的话,让史氏心惊肉跳的:“今日早朝,赵国公、曹国公也被处理了,除爵、抄家……”
贺静把朝会的事说了一遍,史氏听完后,再也镇定不了了,只觉得眼前发黑,身子往后一倒……
“母亲!”
贺静大叫了一声,马上快步上前,想要扶住史氏的身躯。
而一边的紫竹,比贺静的动作还快,在老太太身子后仰的时候,第一时间接住,并轻拍史氏的后背,将其缓缓放在软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