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新更是直接开口:“难道就这么不了了之?”
“我们没有办法,可士林之中,无数学子都在关注着此事,若是他们闹出什么事端来,可就与我们无关了。”
这明晃晃的暗示,让几个浙党官员眼睛一亮,都知道该这么办了。
周光新更是阴险的说道:“若是长宁侯一意孤行,就让他也尝尝,士子闹事的威力!”
这番话,指的是半年以前,科举舞弊一案时,贺元盛利用学子们,打击浙党一事。
“就看他的决定吧!”
李善才严肃的说道,目光中还带着点深邃。
第二天,大朝会,以李善才为首的浙党官员,纷纷弹劾张怀,肆意妄为,无法无天……
而大多数朝臣,也全都开口附和,毕竟张怀是推行新政的主力,可谓是犯了众怒。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此事是贺元盛主导,张怀只是个马前卒,也难免记恨他。
毕竟贺元盛掌握兵权,又控制了朝政,几乎是有实无名的皇帝,官员们根本不敢记恨他,只能转移怒气。
随着朝廷官员,不断的弹劾,小皇帝也把目光,放在了贺元盛身上。
“查抄赵家,是因为巡抚张怀,发现赵家私蓄兵器盔甲,谋反之意,昭然若揭。”
贺元盛站出来,给了一个解释。
贺元盛的话一说完,朝堂上的气氛,顿时压抑起来,整个大殿上,也是鸦雀无声。
因为事涉谋反,比较严重,在没弄清楚内情之前,普通官员,可不敢轻易表态。
李善才等浙党官员,也没想到,张怀竟然提供了证据,顿时觉得事情麻烦了。
“长宁侯,私蓄兵器,虽是大过,可不一定是谋反吧。”
李善才谨慎的开口,心中也有一丝担忧,因为他觉得,事情出了意外,很有可能往未知的方向发展。
“自然还有别的证据,否则张怀也不会贸然抄家、抓人。”
语毕,拿出了张怀的奏报,以及唐明远跟苏谦的自供状。
“前江宁县县令、主簿,亲口招供,赵家拉拢他们,抗拒新政,意图不轨。
甚至为了搅乱局势,创造谋反的机会,竟然毒杀了两名族人,以此为借口闹事。”
顿了顿,继续开口:
“再加上从赵家别院,搜出数百件兵器盔甲,可谓是铁证如山……”
随着贺元盛的讲述,朝堂上的气氛,更凝重了一些,一些官员,都在思索要怎么办。
有自供状,还有物证,的确形成了证据链。
可明眼人都知道,赵家没有实力造反,更不敢在江宁县造反,毕竟南京城的十几万兵马,可不是摆设。
“这些证据,有些不足,以此判定赵家谋反,未免有些牵强!”
过了一会,李善才站出来反驳。
“牵强。
人证、物证皆在,哪里牵强了。”
李善才顿时说不出话来,因为猜到的内容,不能当成证据。
就算他明白,这是栽赃陷害,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