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孽子!”他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猛然睁大双眼打量着他,近乎疯狂道:“你是不是早就预谋着想害死老子!!”
段易安倒是真想过成为家主,但老头子硬朗的很,心想他这位子迟早是自己的,根本没费心思去争抢。
但现在,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没想到段易安的野心还真不小!”
“看起来挺斯文的,不争不抢,原来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周遭议论纷纷,段欣妍和段金池一脸厌恶,阴郁而愤怒地看着段易安。
段易安神情近乎癫狂的朝苏瓷扑了过去,恨得咬牙切齿,“我掐死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此刻,豪门大少爷的沉稳和内敛全都见了鬼,段易安像是一条疯犬,恨不得和眼前的女人同归于尽。
他的手要碰到苏瓷的脖子时,呯一声响,手腕顿时炸开了血花。
“啊!”
段易安满脸痛楚地缩回了手,面色狰狞地朝天空望去。
高空盘旋着一辆直升机,殷宋咬着一颗糖,唇角勾着邪肆而狂野的笑,正架着来复枪伸在窗口上。
别苑门口的花丛旁,一位白衣男人缓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位英俊的黑衣男子。
“哥!”看到苏妄年,苏瓷惊喜地提着裙子走了过去。
在场的段家人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苏妄年谁都没看,只凝视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女孩,仿佛眼里只有她一人。
“看来家里盛不下你了。”苏妄年语气淡淡,“来别人家做什么?”
“哥,你别生气嘛!”苏瓷晃了晃男人的手腕,凑到男人耳边小声说:“我只有你一个哥哥!”
苏妄年面上一层薄薄的冰缓缓融化,手伸在女孩头顶,揉了揉,“回家。”
苏瓷被男人按着脑袋,扭头冲花伶招手,“花伶,走了!”
花伶:“等等我!”
直到此时,空气里那股紧紧扼住人咽喉的威压才散去。
望着男人的背影,段家人面面相觑。
就这么……嚣张的把人带走了?
毕竟自家后院都失火了,闹得鸡飞狗跳,乌烟瘴气,段洪明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别的,满心都是混账儿子干的好事。
段易安捧着流血的手腕,望着头顶离去的直升机,咬牙忍着痛,念出女人的名字:“苏瓷!”
他定要那个女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一张纸从高空晃悠着飘了下来,落在地上,一位佣人弯腰捡了起来,脸色骤然一变,“这……”
李沛琴紧绷的神经快要断了,“又怎么了?”
“这上面有字!”佣人看着纸上的字迹,一字一句,胆怯地念道:“谁伤她一根头发,我断他一条手臂,本大爷从不开玩笑……”
光是从放肆潦草的字里行间,都能看出那人的狂妄。
段易安想起刚才在直升机上的那个少年,捂着汩汩流血的伤口,眼神阴翳到了极致……
…
“哥!你累吗?我给你捶捶肩!”
“哥,你吃糖吗?蜜桃味的!”
上了直升机,苏瓷原地满血复活,跟屁虫似的黏在苏妄年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