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悯被抓了?
苏瓷心下一紧,别无选择。
“我跟你们走。”
“还有一件事。”黑衣人指了指地面上的验血针,澄清:“这可不是我们先生派人干的。我们先生不会伤害你,苏小姐不要误会他。”
他没必要说谎,只有可能是刚才的小孩撒了谎。
苏瓷心里乱糟糟的,担心谢悯遇到危险,见车子没什么大碍,迅速上车点火。
…
城北僻静的郊区,一间古堡似的独栋别墅里。
苏瓷心情凝重地跟着一个黑衣人走进去,看到三角钢琴前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瞳孔骤缩:“哥哥?”
幽静的小院里,钢琴声舒缓优雅,优美的曲调从琴键中流泻出来,天边的圆月洒满一地银光。
男人坐在花藤架下,背影绅士而优雅,乌黑头发纹丝不乱,修长冷白的手指在琴键上起舞。
苏瓷朝他走过去:“哥哥——”
琴声戛然而止,男人漂亮的手指停下来,转过身,柔软如花瓣的唇角扬起,朝她尔雅地笑。
不是苏妄年……
是牧清润?!
他俩的背影实在太像了。
不仅气质相符,同样的温润如玉,在月色下猛一看,五官也生得极其相似,仿佛一个模板镂出来的。
苏瓷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牧清润为什么会在这里?
苏瓷看了下四周,除了几个保镖模样的人,寂静的院子里并没有类似于“相柳先生”之类的人物。
相柳——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文雅,会让人误以为是翩翩君子,然而,它却是《山海经》里不逊于穷奇的凶猛异兽,性情残暴,所过之处水漫金山,有这样代号的人,必定不是简单的人物。
“苏小姐在想什么?”牧清润朝她走过来,漆黑的眼眸含着脉脉笑意,仿佛注视着挚爱的女子。
苏瓷没注意到他的眼神有什么异样,看到牧清润,心头的紧张消散不少,“在想,谁是‘相柳’?”
牧清润微微一笑,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是我。”
苏瓷:“……!!”
惊讶之余,苏瓷心里想的却是——
难怪。
难怪那三个黑衣人会知晓她的行程,认出她的身份。
同住一个屋檐下,她在牧清润面前有什么秘密可言?
苏瓷四下扫了一圈,盯着那些看起来就不是一般人的手下,“他们都是你的人?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什么GK手下的调香师,被人陷害,嗅觉不好,吃不起饭……她差点信了!
见她瞪圆了眼睛,牧清润心头好笑,有必要正式介绍一下,“我是GK的学徒不假,不过——”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顿了好久,想到自己人人恨之入骨的身份,嘴角的弧度稍稍往内收,没再继续说下去,眨了眨眼,话锋一转,柔和地笑道:“我很喜欢苏小姐,你愿意跟我回家吗?”
苏瓷彻底愣住。
“等等,你让我捋一捋……”苏瓷有点卡顿了。
她捡回来,自称在乡下喂猪的骗子弟弟,突然变成了大佬,而且要她做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