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会所门口。
一辆辆蓝白警车停在那里,闪烁着警灯,阵势严肃,苏瓷顿时有种自己搞事情要被抓的感觉。
“老板,您来了!警察同志,这位是我们的苏老板,有问题和她交涉就行!”穆经理忙不迭迎过去。
苏瓷扫了眼身侧人模狗样的穆经理,眼皮一跳,忽然看向收银台旁的男人。
白色的收银台前,男人扣着大盖帽,一身蓝色警服衬衣熨得妥帖工整,扣到最上面一颗,苍白的脖颈规规矩矩隐没在领口里。
他气质周正,身形颀长,样貌秀气标致,站在一众鲜嫩的小鲜肉中依旧风姿卓越,一眼就能抓人眼球。
“苏……”苏瓷咽下后面两个字。
来查她会所的人,居然是哥哥?
“你是老板?”面前的警察出示了证件,“我们收到报案,这里有人打架闹事,一经细查,发现你们这家会所——”
苏瓷低头乖巧认错,眼风一瞅,看见苏妄年转过身,冷厉的视线望过来,仿佛冷锐的冰针无孔不入地钻进皮肤。
失忆后的哥哥,性情变化太大了吧!
苏妄年面沉如水,上下扫视她两眼,转向一名警察:“先带回局里做笔录。派个人去医院拿伤患的伤情报告。阮刚,联系东城区派出所,这间会所关门十五天!”
“是!”阮刚宛如被人抽了一鞭子,立即立正站好。
上了警用SUV,苏瓷望着窗外渐黑的天色,心想九点以前是回不去了。
苏妄年就坐在她身侧,侧颜细腻如白玉,嘴角的弧度向下,看起来冷漠又不近人情。
他的声音其实偏柔,用冰冷的语气说出来,好听到爆,却没人觉得这样的苏妄年和“温柔”沾的上边。
虽然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职位,苏瓷总觉得,他身边的人都很畏惧他。
苏瓷伸出两根细白的手指头,一点一点“走”到他的衣角边,偷偷拽了拽他的袖子。
“手这么不老实?”苏妄年侧着脸,冷淡地扫视着她,扯唇,“是想让我把你铐起来?嗯?”
苏瓷:“……”
这一定不是那个温柔的哥哥!
辣鸡牧清润!毁我苏妄年!
…
做完笔录,回答了几个问题,交了一笔罚款,被教育了两个小时,公安厅终于放人。
苏瓷的车还在“高雅”门口停着,要回公寓得一个小时。
她考虑要不要给谢悯打电话,回香榭谷的别墅。
天空飘起了细雨,苏瓷摸了摸露在外面的胳膊,回到大厅里,“那个……”
办公厅的人全都抬起头。
一位男刑警哗啦一声将手里的泡面塞桌底下,平静问:“苏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苏瓷四下扫了一圈,没看到苏妄年,笑笑:“没事,我先走了。”
关上办公厅的门,苏瓷扭头,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一个坚硬的怀抱。
男人及时地扶了她一把,身上带着冰雪般的气息,有力的手臂把她拽了起来。
苏瓷抬起头,对上苏妄年黑漆漆的眼睛。
良久……
“站直了。”苏妄年声线寡冷,低眼觑着她,“你要在我身上靠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