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K儒雅地点头，“当然，我只是在六份香水样品中选择了最合适的一款。苏小姐如果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将其他的样品拿过来。”
苏瓷想了想，“好，都拿给我。”
拿到六份样品，苏瓷依次试了一下。
意料外的，毫不犹豫地挑选了另一款。
均匀而淡薄的香气，最能代表女性优雅的魅力，仿佛沐浴后裹着性感宽松的睡衣，慵懒地趴在沙发上，若有若无的朦胧美感诱人遐思；
后味又如身穿白色纱衣倚在森林之中的灵狐，清透，妩媚，生命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心驰神往。
GK略有些惊讶，他原本最中意这一款，包含了140种香精，香味多变，类似于“男人的毒药”。
只是担心苏瓷不喜欢这种前味淡的香水，这才选择了最保守的那一款！
“苏小姐的嗅商，比我想象中还要高！”GK大笑起来。
他有预感，苏瓷亲自挑选的这款SUCI1号香水，一定会成为永不褪色的经典！
苏瓷笑了笑，脑海里莫名想起牧清润那张脸，问道，“大师，您有没有收过一个学徒，叫牧清润的？”
GK神色微变，露出回忆的神色，“我和他有十多年没见了。他是我最优秀的学生，我记忆很深。只是可惜，嗅觉受到了损伤，想要在领域有所突破已经不太可能，之后就离开了巴黎，目前不知所踪。”
想到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恶劣学徒徐驰，GK惯常和颜悦色的面容添了几分严肃。
苏瓷表情微妙。
牧清润和苏妄年是双胞胎，应该有28岁了吧！
既然他十多年前就跟着GK，那岂不是十七八岁就展现出了超凡卓绝的调香天赋？
说起来，牧清润那张脸和谢悯、花伶一样嫩，她一直以为他是小弟弟来着……
若是当初徐驰没有害他，他或许会留在巴黎做一名调香师，走上一条和现在完全不同的道路。
也或许，他天生就带着叛逆和反骨。
无论有没有那个意外发生，他都会选择那条命定的道路，一直走到黑，头也不回。
…
半个月后，苏瓷去了一趟“高雅会所”。
被打的那头牌已经出院，会所里的小鲜肉一等一的高颜值，全都是苏瓷亲自挑选，刚一开门便有客人光顾，生意并没有因为关门半个月而受到影响。
“老板！”一位身穿黑白竖条纹衬衫、民国风背带裤的男孩走了过来，委屈地红着眼看她，“我不想干了！”
包厢里，苏瓷翘着一条腿，摸出一支烟点上，“怎么了？”
穆经理狗腿地弯下腰，在她耳边低声说：“老板，这就是那被打的头牌，云霖。”
云霖薄薄的眼皮上还有一块淤血，长得的确有头牌的范儿。
只是苏瓷见惯了陆子墨、顾星河那样的，只觉得眼前的男孩还差点气质。
帅则帅，寡淡无味。
“既然你不想干了，那就回家吧。”苏瓷不是会留人的老板，不差这点钱，指尖一磕烟灰，手心向内，朝他挥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