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有点不放心:“你们……不会打起来吧!”
她要不要先把狗子手腕上的领带解开?
纪屿偏头,乌黑的眼睛直勾勾看她。
猝不及防对上纪屿的视线,苏瓷的心跳脉搏差点原地骤停。
差点忘了,纪屿平日里看似温柔细腻,认识他的最初,分明是冷漠无情的冰山美人啊!
“苏苏,我和墨总,严医生有事要谈。你要不要先回去?”
被纪屿这么一盯,苏瓷的脑海里自动把他的话翻译为“这事要用男人之间的方法解决,待会儿怕吓到你,你先回避一下”。
苏瓷小鸡啄米式点头,“好的!”
听到苏瓷关门离去的声音,室内的气氛顿时降至冰点。
纪屿捡起地上的衬衫,丢陆子墨身上,语气冷冰冰的,“什么时候的事?”
陆子墨轻易挣脱了领带,捏了捏被勒红的手腕,将衬衫穿在身上,“两天前。”
往他胸膛上暧昧的吻痕扫了一眼,严悦眉心蹙起,移开视线,多看一眼他都控制不住想把陆子墨掼墙上。
“既然她选择了你,那就对人家姑娘好一点。”严悦敛着睫,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她要是和你在一起不幸福,你陆子墨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陆子墨短促地笑了一声,“我知道。”
刹那间衬衣领被一双骨节发白的手攥紧锁死,陆子墨脸色涨红,缓缓昂起下巴,和纪屿乌黑幽邃的眼睛对上视线。
嘭——
脊背撞在衣柜上发出震颤的声音,陆子墨低垂着头,乌黑碎发晃过眼帘。
纪屿攥紧他的领口,清俊精致的眼底布满隐忍:“你最好真心对她,否则我不会——”
“她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陆子墨咬了咬犬牙,抬起鸦羽般的眼睫,面上全然是认真,“我会对她好,直到我死。”
纪屿目光定格在他脸上,半晌,慢慢松开双手,一字一句,轻声说:“最好记住你的承诺。”
…
清幽雅致的宅院里。
一席雪白冰丝家居服的男人坐在鱼塘边,垂敛眼眸,极有兴致地喂着争相抢食的游鱼。
“先生,苏小姐来了。”身穿唐装的管家恭敬地禀报。
苏妄年将手中的鱼饵一粒粒丢水里,望着水中的波纹,惊美容颜波澜不惊,许久才慢慢地应了一声。
随手一扬,碗里的鱼饵尽数洒池里。
“哥,你今天不上班吗?”苏瓷随着一名小女佣走过来,看到如冰雪般通身雪白的男人,眸底溢出浓浓的笑意。
苏妄年转过身来,朝她慢慢地走过去,柔软唇角上扬,低声问:“怎么这么开心?”
苏瓷摸了摸脸,佯装诧异:“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苏妄年笑而不语。
料峭秋光洒在他身上,为他一身雪衣披了一层碎钻般的冷芒。
或许是职业太累的缘故,苏瓷总觉得,他比之前清减不少。
一层薄薄的日系家居服衬得他身躯单薄,更显高雅不问尘世,像是站在雪山之巅的清松。
“哥,我来找你,是想向你分享一件事。”苏瓷斟酌着词,心想该怎么把她谈恋爱这事告诉他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