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艳的女人一身红色马术服,骑在一头红棕色的马上,马脸中央一鬃白色的毛。
花伶和谢悯像伦敦某个世纪的公爵,穿着黑色的外套,胸口的金属链闪烁着冷光,禁欲的束领将脖子规规矩矩遮住一截。
他们一左一右站在马下,花伶笑得像地主家傻儿子,扬着唇角在看镜头。
谢悯一手牵着马绳,微微抬头,眼神专注,凝视着马背上英姿飒爽的苏瓷。
两个男孩个子都很高,像是守护在公主身旁的骑士,马背上笑盈盈的苏瓷性感又可爱,有种令人移不开眼的吸引力。
谢悯屈指在玻璃相框上轻蹭了两下,像是在摸苏瓷的脸。
动作格外依恋。
临走时,他把牧清润配制的香水放在了苏瓷枕头旁。
…
苏瓷离开后,花伶和谢悯的时间一下变得很长。
像是永远看不到尽头。
他们拥有好几倍也花不完的财产,成了豪门富公子,却无比怀念抱姐姐大腿的那两年。
“阿谢,咱们去茶馆喝茶怎么样?就姐姐常去的那家,叫什么来着……闻人柳!”
某日,花伶把书本一合,起身走到书房外,踢了踢沙发上呼呼大睡的少年。
谢悯维持着仰坐的姿势,手肘抬起遮着眼帘,眼睛都没睁,睡意浓郁的声音说:“我最讨厌喝茶了。”
“骗鬼呢?”花伶有点不信,膝盖碰了碰他岔开的长腿,“姐姐出门逛梨园,你之前不是很积极吗?都不让我跟着!”
“我那是陪姐姐,又不是去喝茶的。”谢悯放下胳膊,顶着一头凌乱柔软的发型,困坐了半晌还是站了起来,把怀里的抱枕放一边,手指拨开睡衣带,声音喑哑:“我去换身衣服。”
花伶望着他一晃而过的身影,心说好小子,在姐姐面前装得和真奶狗似的,连我都以为你是傻白甜了。
原来是个心机boy!
好想跟姐姐揭发他啊!
到了地下室,兄弟俩为开什么车发了愁。
姐姐留下的宝贝豪车太多了,光是每个月的养护都挺麻烦。
“这一辆吧!”花伶在一辆宝蓝色兰博基尼的引擎盖上拍了拍,“姐姐最喜欢!”
车钥匙兜头丢了过来,花伶手忙脚乱接住,抬睫看向谢悯。
谢悯像个金贵的懒蛋少爷,拉开副驾坐了进去,嘭一声关上门,边扯安全带边说:“你来开车。”
花伶两手按着车头,肩膀低下去,隔着挡风玻璃看了他半晌,歪头问:“我算什么?你的司机??”
谢悯往后一靠,柔软的发丝轻扬,“你的荣幸。”
“我开也行。”花伶绕过车头坐进车内,掰着方向盘:“我车技不好,要是刮着碰着——”
谢悯眼皮都不抬:“那就打死你。”
花伶:“……”
到了闻人柳茶馆,谢悯倏然抬头,盯着二楼某间雅座的帘子。
花伶慢半步,差点撞他后脑勺,摸着鼻尖往旁边闪开,“怎么了?”
“感觉有人在看我。”谢悯收回视线。
花伶看向二楼,什么也感觉到,哼笑:“一定是你最近失眠,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