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开着车,十五分钟飙到海鲜市场附近。
刚下车就听到一阵狗叫声。
苏瓷的心揪了起来,循着声快步往前走。
谢悯小时候被疯狗咬伤过,从此对狗有了阴影,不知他现在怎么样……
到了一处偏僻的居民楼小胡同里,狗叫声越发清晰。
苏瓷从包里掏出一支黑色的防狼伸缩短棍,拉长到两米,握在手里壮胆。
狭窄的死胡同里,女人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音优雅而富有节奏。
谢悯靠墙坐在地上,柔软的头发埋在膝盖里。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抬起通红的眼睛,“姐姐……”
面前三只浑身毛打结的流浪狗顿时警觉,掉头朝苏瓷冲了过去。
“姐姐!”谢悯湿漉漉的眼睛骤然圆瞪,迅速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冲过去护她。
苏瓷内心也有点怕狗,看到三只狗凶狠地低吼着朝她飞跃过来,右脚后退一步,手里的棍子舞得虎虎生风。
不能怂,比的就是气势!
呜呜的破空之声响起,棍子重重击打在地上弹了两下,三只狗忌惮地后退两步,飞快地朝巷子口逃了出去。
看到如雅典娜女神般拿着权杖优雅降临的苏瓷,谢悯顿时泪奔,“呜呜姐姐……我被狗咬了,好疼!”
苏瓷觉得自己像极了拿着打狗棒的丐帮帮主洪七公,迅速把棒子收了起来。
“你被咬了?咬了哪里?得赶紧去打针!”苏瓷眉头紧蹙。
谢悯支支吾吾不肯说,俊秀的面颊泛起了一抹浅红,“我……我不去。”
苏瓷的目光从头到脚打量着他,停留在少年挺翘的某处,“屁股?”
谢悯一下子被戳中了羞恼的事,咆哮道:“姐!!姐!!你竟然——”
“竟然什么?”女人玩味地笑了起来,指尖刮了一下他的鼻头。
“小谢谢不好意思让我知道?这可不行,针是必须要打的。”
经过激烈而深刻的思想斗争,谢悯可怜兮兮用气音撒娇,“那打针的时候,你可不许偷看……”
“好,我不偷看。”苏瓷再三保证。
带着别扭的小弟弟去了医院,要打针时,谢悯犹犹豫豫掐着皮带,顾忌地看着门外的苏瓷,“你不许看!走远一点。”
苏瓷表情无辜,连忙走得更远一些。
噗,她家的小管家咋和害羞的小姑娘似的!
给谢悯打针的是个年纪大的男医生,听到他刚刚的话有些好笑,“那是你女朋友?”
谢悯心虚地“唔”了一声。
下一瞬,针扎进皮肤里,他猛地仰起头,呯一声后脑撞床头上,压抑着哭腔叫了出来。
整个楼道里都回荡着少年的惨叫,医生护士看向谢悯的眼神很是惊恐。
回去的路上,换苏瓷来开车,谢悯趴在后座闷闷嘟囔,“没脸见人了……”
苏瓷吹着口哨,“记得按时敷药。”
顿了下,她问:“需要帮忙吗?”
谢悯涨红了脸,手里攥紧药膏,“不需要!姐姐,你太坏了。”
“是吗?前几天不是还说,坏你也喜欢?这么快就变卦了呀。”苏瓷恶劣地勾起一边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