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只要晚报,或是要一份晚报搭一份集锦或是粮价,或是各搭一份,都行,但不能只买集锦或粮价,这两样,不单卖!
这就有些复杂了,聂婆子和邹旺两个,带着新挑出来的几个小管事儿,盯着各个派送铺搭配售卖,小错儿不怕,可不能出大错。
那份粮价出来头一天,就递到了顾瑾手上。
顾瑾细细看过一遍,吩咐给几位相公送过去,垂眼抿了半杯茶,吩咐清风去请李桑柔。
李桑柔就在铺子里,过来的很快。
李桑柔跟着清风,进了殿门,离顾瑾还有十几二十步,顾瑾就笑道:“不必拘礼,还和从前一样吧。”
“世子说过,大礼不能错了。”李桑柔笑应了,曲膝跪下,俯身见礼。
“起来起来。”顾瑾笑起来,“你不习惯这些繁琐礼数,我也不习惯看你这样拘于俗礼,就算是世子的话,也不必理会。坐吧。”
李桑柔欠身谢了,坐到榻前锦凳上。
清风亲自捧了茶送过来,笑道:“如意说,大当家爱喝清茶,小的刚开始学着沏清茶,大当家的尝尝味儿对不对。”
“多谢。”李桑柔欠身谢过。
“前天收到世子的密折,问你怎么样,忙什么呢。要是得空儿,还是你给他写封信吧。”顾瑾看着李桑柔笑道。
“前些天写过一封信,托到潘二爷那里,潘二爷没敢答应,说得往上头请示下。当时就有些后悔。如今正是非常时候,实在不该再给大家诸乱。”李桑柔欠身笑道。
“世子大军还在合肥城外,你自家顺风就能递送,何必托到潘定山手上。”顾瑾扬眉笑道。
李桑柔像是怔了下,随即笑起来,“是我想得多了。”
“大当家不必过于谨慎,大军的动向,都是看得到的。
只要大当家这信,不是在大军到之前就等在那里,就没什么大事,几十万大军的行踪,哪是能瞒得住的?”
顾瑾说着话,伸手在榻几上没摸到,才想起来那份粮价已经送去给几位相公了,缩回手笑道:“请大当家过来,是想问问今天晚报附带的那份粮价,大当家有什么打算?”
“嗯?没什么打算。从合肥回来的时候,沿途查看各处派送铺,看到订晚报朝报的,商户人家极少,我就想着,怎么样才能让商户人家也来看来订晚报朝报。
想来想去,就想到了这个法子,顺风在各县都有派送铺,打听当地粮价等等,不费多少力气,可每个县都汇集起来,就很难得了。
每天能看到前一天,最多前两天三天的各地粮价,以后还会有各样物价,对做生意,肯定大为有利,他们肯定愿意为了这份价目,订一份晚报。”李桑柔微笑答话。
顾瑾失笑,“确实如此,商人逐利,低买高卖,有了你这份物价罗列,某地某物价钱高了,必定有商人追着这利,运送过去。这对平抑各地物价,极为有利。
这份价目单子,能不能放到朝报这边?
最近,朝报有些无趣,朝报也是大当家家的,大当家也该替朝报想一想。”
“好,是。”李桑柔干脆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