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跟上,果然看到大王站在漫归大人房门前,伸手推门进去。
看着阎王熟练的踢了鞋爬到床上,谢必安都惊呆了,漫归大人能不能回来还不知道,结果,这房间又给大王占了。
谢必安在门口站了会儿,蹑手蹑脚的离开,他得想个法子,让漫归大人回来才行,否则,无忧那小丫头得哭死。
等他带上门,床上的人瞬间睁开眼,迷迷糊糊起身,过了好长时间清醒过来,抱着头坐在床上。
手指抵在唇间,耳根子持续发烫,想到那个女人当着那么多鬼的面干出这种事,他就不能让她回来,绝对不能。
想了想,静息下床在寝殿内来回不停的走,自己的寝殿睡不着,换了个地方还是睡不着,心里烦躁,乱成一团。
最后他悄悄打开门,看到外面没人又溜了,漫无目的的在外面游荡,偶尔听得两个巡夜的鬼卒聊闲话。
“你说,漫归大人真的不做判官了吗?”
“大王说的。”
两人同时叹一口气。
“我听我那在现场的媳妇儿说,漫归大人亲了大王,你说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你说真的?”
躲在转角的静息,目光阴恻恻的,他怎么可能因为这么无聊的事,他才不是这种假公济私的人,他纯粹是为了地府的安全考虑好吗?
“我觉得有可能。”
“我也觉得。”
静息气的要冒烟,恨不得跳出去揍两人,他们觉得有什么用,事情本来就不是这样。
巡夜的鬼卒离开后,静息坐在地上生了好久的闷气,他怎么可能是那么小气的人,绝对不是。
坐了会儿又自个爬起来,朝五殿的方向走,坐在可以看到停车场的走廊下,盯着那一片空荡荡的停车场。
实在想不明白,法力深厚到和他差不多的人,为什么会被区区鬼气吞噬心智?
还有那句“满心都是窟窿”,到底是什么意思?
酆都大帝连夜将漫归送到医院检查,X光照射下,心脏像一个筛子,上面还有封印的符纸。
就连扁鹊看了都忍不住心疼,心疼她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帝,怎么会这样?”
大帝不忍再看第二眼,垂下眼眸,心脏处道道裂痕是诅咒的纹路,不止一人,而是千百上万,上万的诅咒才汇聚成一条裂痕,她到底被多少人给诅咒了。
“孙思邈,可有解决的办法?”
孙思邈几乎翻遍架子上所有的古书记载,都没有相关记载,他摇了摇头。
索性心脏上的封印还算牢固,若是封印解除,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大帝,思邈无能为力。”
一句无能为力,彻底断了希望。
站在一旁的扁鹊抱着瓶子摸了摸胡子,看着情绪低迷的两人,忽然想到一个人,“要不,请西王母过来看看。”
她见多识广,多少可能会知道些情况。
酆都大帝略一思忖,立刻派鬼使前往天界,但愿西王母真能想出个解决的法子,否则,漫归岂不是又要陷入沉睡。
自从第一眼看见这个孩子,他就放心不下,总觉得他若是不管,她就会永远消失。
西王母看到鬼使递来的信件,还没看直接就给撕了,还撕成了一片一片,“回去告诉大帝,让他亲自来请,否则,老娘不去。”
大帝听闻,嘴角一阵抽搐,她又在矫情个什么劲儿?
罢了罢了,为了闺女,还是亲自去一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