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现在无人,谢必安在休息区笑着,勾了勾手指头,附在他耳边小声嘀咕。
衣服不是他们脱的,只是中了那样的药,就算他们不动手,蚩尤自己都会忍不住。
至于他为什么拍视频?
谁让他边脱边喊大人的名讳,要是那一小段儿被大王知道,恐怕第一时间就是将赤身**的蚩尤踹回天界,让众人都来围观。
听到最后,范无咎慢慢瞪大双眼,只觉得他们真是太损了。
“方才,蚩尤又是赔礼又是威胁的,就算让他出丑,也不过逞一时之快,到最后,你们不是也没捞到什么好处?”
谢必安一条胳膊搭在他肩上,伸出食指摇了摇。
“这你就错了,我们又不是为了从他那儿拿好处。”
他们的好处,早就有人给了。
范无咎倒吸一口凉气,捂住嘴小声猜测,“大王?”
谢必安淡笑不语,算是默认。
除了大王,还有谁能驱使他们干这种事,他的手机确实是被蚩尤砸坏了,视频也只有那一条。
只是,早在他拍好视频之后,第一时间就发送给了大王。
他们手中确实没有他喝醉酒撒酒疯当场脱衣服的视频,可是大王那儿有啊。
按照他对大王的了解,这么有影响力的证据,定不会只存手机,说不定还会拷贝十七八份备用。
这可是活脱脱的一个把柄,怎能让它溜走。
他们三人之所以留在房间,没有立即离开,也是事先安排好的,得让蚩尤相信,他们只有这一份儿。
这件事,出色的完成。
想来今天迟到的事,大王也不会怪罪,他可是答应自己三百年的全勤。
到了大殿,看到大王,谢必安给了个顺利完成的眼神,随后垂下头,去偏殿请罪。
“大人,我睡过了头。”
他十分尴尬的挠了挠头,就算是编的,也有些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漫归抬头看向红着脸的谢必安,满腹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反而说不出口,最后只道了句,“以后少喝些酒,别误了工作。”
谢必安听闻重重的点点头,一整天都干劲十足。
魏征瞧着往记录科接连跑了好几趟的人,始终无法相信,那个居然是谢必安。
要说是范兄弟这么勤快,他还有几分相信。
谢必安?
他今天没吃错药吧?
不摸鱼也不早退,在办公大殿一直待到晚上才离开,真是近百年来头一遭。
快下班前,魏征看着替范无咎跑腿的谢必安,开口唤住准备离开的人。
“老谢,你今天没事吧?”
谢必安摇了摇头。
魏征却有些不太信,总觉得他半夜从床上滚下,摔到头,摔傻了。
“今天我下班早,不如去喝一杯?”
也许喝完酒,谢必安就恢复正常了。
结果没想到,素来爱喝酒的谢必安,居然拒绝了他的邀请。
“我打算戒酒,今天就不去了。”
他得好好工作,不能让大人失望。
听到从他口中说出戒酒两个字,魏征旁若无人的笑出声。
他方才听到了什么?谢必安要戒酒?
魏征笑的不能自已,不是说瞧不起谢必安,他要戒酒,等同于白泽戒酒,难度堪比有勇气跟大王打一架。
这种事,说说就好,当不得真。
谢必安哪里不知他在笑自己,“我说的是真的,从今往后,我滴酒不沾。”
魏征笑的肚子直抽抽,重重的拍了两下他的肩膀。
“老谢,我等着你打脸的那一天,那个时候,你把戒尺给我,我帮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