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苗沅一挥衣袖,那罐子就从王寡妇手里落到他手里了。
云落也凑上去很仔细的去看接受供奉的那个人,那个接受人头的东西,说是人也不像,倒是很像蛤蟆精。
看着四肢也有,可软绵绵的瘫在了地上,像是根本立不起来,更邪的是,那个东西,竟然还有一条尾巴。
宁宁皱起眉头:“好像蛇人——这次闹事儿的,就是这个东西?”
那是一个很古老的传说,在盘古开天辟地来,蛇人和人类并肩而存,后来无数战役中,蛇人渐渐的销声匿迹。
有人说已经彻底的消亡,也有人说只剩下零星的在某个黑暗的角落,苟延残喘。
想不到居然还能在这种场合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给王寡妇罐子的人,显然不是什么正来路的,——正统神灵,没有吃人的,虽然是蛇人。
难不成也是不折不扣的邪神?
或者是冲着云落来的?
苗沅回头去看王寡妇家乌漆嘛黑的堂屋,心说无论如何也是得进去一趟。
虽然王寡妇动了这个东西,一定是动了贪念才会别人有机可趁。
可这事关云落,苗沅想袖手旁观都做不到。
于是他就问云落,有没有镜子?
云落暗落落从口袋里掏出一面小小的镜子,好像这里的人谁都知道她爱美,总是把镜子随身携带似的。
苗沅看她不情不愿的样子,温和的笑道:“用一会就还你。”
“这个可是铜镜哦。”云落递了过去。
“恩,落落得东西都是好的。”
不一会,他就把里屋里能看到的,不能看到的,都照了个遍。
无处遁形……
“果真是这样。”
云落一听,没掩饰住就露出了很钦佩的表情,立刻把手里的山楂条塞给苗沅:“会是什么东西?”
“不管是什么东西,应该都不是好东西。”
“你负责保护好云落。”
苗沅吩咐着宁宁。
“你放心,我会保护好大佬的。”宁宁贴着云落说道。
这里,她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你们在外面等我吧,不要乱走,怕不长眼的伤了你。”苗沅说道。
“不,我也想进去看看。”云落说着就径直去了王寡妇的堂听。
苗沅皱着眉头,显然他不想云落进去。
可这丫头素来胆大包天。
王寡妇家本来就不大,经过这段时间的变故,里面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甚至满屋子还散发着一股子甜腻腻引人恶心的味道。
“什么味道?怎么那么难闻。”云落皱着眉头问道。
“大佬,这叫葬气味儿,迁坟的时候经常能闻到,其实是尸体腐烂,油脂在不通风的地方浸透泥土发出来的。”
宁宁说道,其实这种味道,她以前在乱坟岗终日面对。
后来就习以为常了。
甚至习惯了那味。
苗沅弯腰捡起地上一块黑色的瓦片。
“这是什么?”云落凑了上去。
“罪魁祸首留下的东西。”苗沅说着没有扔掉,反而是随手放了起来。
“你们不可以动我的东西,那是我的儿子,他说我儿子会回来的,会回来的。”
忽然从院子里冲进来的王寡妇对着苗沅手脚并用。
苗沅一挥手,王寡妇边轻飘飘的晕倒了。
“你会叫魂吗?”云落问道。
苗沅低头看了眼地上的王寡妇道:“她的魂魄不是丢了,是给抓了。”
“给抓了?”云落好奇的问道。
什么人居然想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