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嘛,是要卖的,不过人跑了没抓着……”
庄建军听了有些明白过来,再见院里并没有打砸声传来,门口还围着几个人指指点点的看热闹,忙跑了回去,“喂,你们是什么人,跑到我家里来干什么?”
院内的人一愣,这可真是自投罗网的。
“你这是干什么?”为首的人指着这院里,“好大的手笔啊!”
他装糊涂,“什么好大的手笔?我腌酱菜还不准吗?”
为首那人笑道:“腌酱菜能腌这么多吗?这可比酱菜厂腌的还多呢!”他说着脸一板,肃声道:“你这怕是要拿去卖的吧!”
庄建军当然不会承认,“我们爱吃酱菜,冬天没菜吃当然要趁着这时节有菜的时候多腌了。我们可没想拿去卖,你们不能因为我菜腌得多就认为我是要卖。人家抓贼还抓赃呢……”他的嘴一瓢,差点把陶真真说过的“抓贼抓赃,捉奸捉双”的后半句给秃噜出来。
“你们真要看到我卖这些酱菜我二话不说,可现在这不是……人嘛!”他含糊着把那“冤枉”二字咽了下去。
可即便不说,旁人也听得明白,那人一滞,知道是这个道理。要是前几天管你有没有“赃”,可现在……
门口已经有看热闹的在喊:“就是,人家爱吃酱菜多腌些也是毛病?”
“就是啊,真要抓住人家卖的那天再来查啊~”
其实谁也不是傻子,个人家谁能腌这么多酱菜?
可是日子一天天在好转,人们的心态也一天天的发生了转变。
自己不敢当那个出头人,但有人肯出头还是有少人觉得是好事。
可惜,这酱菜实在太多了。
庄建军最后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来了个平板车,将那些菜和坛坛罐罐还有几口大缸给拉走了,最后一口大缸要被搬上车的时候,他死死的抱着大那大缸不松手,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你们把缸都搬走了,我们怎么活?我们冬天还要腌酸菜腌咸菜呢,怎么也得给我留几下啊……”
哭得伤心极了,门口一个大妈看不下去了,“你们差不多就行了,看把人小年轻给逼的……”
“就是,都是街坊邻里的,人小伙子多不容易,你们又没证据,别坏了咱京都人的形象……”
最后他保下了一口大缸和三个坛罐,还有一部分的菜。
人走了,他坐在大门口发呆。
之前帮他说话那大妈道:“小伙子,别难过了,以后注意着点吧,你们这也……唉,谁都不是傻子,这也就是现在松了许多,这要搁前几年你试试?”
搁前几年他也不敢干这事啊!
他心里嘀咕着,向大妈道了谢,还非给大妈装上两根黄瓜,“您别嫌弃拿出去吃吧!”
大妈不肯要,他说:“给您也比给让他们弄走强。”大妈这才收下,又劝了几句:“孩子,听我的,要是你们想……”她往四外瞅了瞅,“就小心着点,换个地方吧,我看之前可是一个女的领着人来的。说不准啊你们是得罪人或是有人眼馋你们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