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就是哭了一场。”
“……”这叫还行?很丢人好不好?杨卫国一口气把一杯蜜水喝了,往桌上一放,嘀咕道:“丢人啊!”
这时代的男人都是有泪不轻弹,不像后来,好多男人哭的比女人还厉害。
二人坐下吃早饭,陶真真问他:“老五昨天去找你?说了啥?”
“还能啥,替杨老大道歉呗!这跟他有啥关系?瞎道歉!”
“还有啥?”
“杨乐。老太太不愿意让她过去住,说是谁晓得是谁的种,非得安到老大头上,反正老大没了也不能出来替自己说话!又哭又闹的,老五最后没办法把杨乐带回自己家了。”
陶真真一愣。
“老五没把老太太给摆平啊!”
“什么摆平,你以为小流氓啊!老五没敢跟老太太先说,就说咱们有事先把杨乐送过去住个把月,结果……”他皱了皱眉,“老太太虽然不高兴,但看在钱的份上可能也没说不同意,结果昨天送去的时候,老太太突然就变卦了。”
“老五好说歹说都不行,没办法就说她是杨老大的孩子,结果老太太疯了似的追着他打,说他往他死去的大哥身上泼脏水,最后实在没办法就把人带回家了。”
“那他说好些,你咋说的?”陶真真问。
“我能咋说?爱带哪带哪,反正跟我没关系。”
陶真真看着他低头吃饭,想了想:“这事到此为止了。你也别老琢磨了,现在你媳妇是我,又不是薛丽华,你天天琢磨来琢磨去自己累不说,整的我也心情不好。所以,到此为止!”
“我知道,我没琢磨。恶人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看看,现在报应来了吧!我心里敞亮着呢!”一听就知道没真正想开。
不过想想,谁碰上这事也不可能短时间就想开。
只要他别钻牛角尖就行了。
陶真真去上班了,在单位接到魏新春打来的电话。“嫂子,杨乐到底是咋回事啊?这孩子哭了一宿了,哭的我脑瓜子都大了,你快说说她行不行啊?我真受不了啦……”
陶真真拿着话筒的手一顿,“你找老五吧!”就把电话给撂了。
魏新春一头雾水,“嫂子——”她看看话筒,气的将电话撂了,气冲冲的奔厂长办公室去了。
“三嫂咋挂我电话呢?”
杨老五抬头:“你给嫂子打电话了?”
“啊,我说让她管管杨乐,结果她咵给我撂了。咋回事啊老五,她说让我找你,你们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啊?”
“就是杨乐的事,这不没倒出空来跟你说嘛……”
听了杨老五简单的几句话,她的嘴唇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天啊,我不是做梦吧?你大哥的?这真的假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天啊三哥得是啥心情?那啥,杨乐她亲妈说的?那也太可怕了,太让人不敢相信了……”
她一连好几个“不”说的杨老五头直疼。
“行了,这事咱们自己知道就行了,别往外说了,丢人!特别是你娘家,你把嘴给我闭严实了,要敢多嘴让他们知道,看我不修理你!”
魏新春翻了个白眼:“你就跟我横的能耐!有张章找老太太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