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恩刚嘴狠,他现在处于极度恐惧中,睡梦中都觉得自己被人狂抽耳光,每天噩梦不断,在家里脾气极度暴躁,这几天,已经打伤了几个奴仆小厮,稍不如意就是拳打脚踢,就像是一只被惹怒又无从发泄的野兽。
晚上就摆上一桌酒菜,拼命灌酒,这辈子他没有如此丢脸过。
到现在,恩刚都疑惑,这一群人来历极其神秘,武力又那么强悍,他们到底是谁?
端起酒杯就要喝,眼睛却突然瞪大了。
门推开,进来两个人。
满屋子的老妈子小厮和丫鬟仆人吓得瑟瑟发抖,因为洪光还拖着一个人进来,那人是贝勒府中有名的护院武师,可以一掌劈断七块大青砖,曾经战败过王府家的著名武师,在北京城鼎鼎大名,被人像是拖死狗一样拖进来。
“又见面了,既然你不来找我,想来想去,我还亲自来找你吧。”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这话多新鲜?欺人太甚,可不就是你们一贯的作风吗?”
洪光一掌就打在护院武师的脖颈上,原本还在拼命挣扎的人顿时就软瘫下来,又惹得一屋子人惊叫。
“都闭嘴!”
洪光淡淡说了三个字,屋里就鸦雀无声。
张浩大马金刀的坐下,洪光道:“都瞎了吗?给我哥倒酒!”说着他就坐到了恩刚身边,一副笑模样的看着恩刚。
恩刚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别看洪光的灵魂不如张浩,他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抵挡的,那股子压力,让恩刚忍不住要哆嗦。
“你,你,你别过分……我,我……”
“我过分,还是你过分?呵呵,一开始就是你招惹我的,我要么不过分,我过分起来……呵呵,连我自己都怕!呵呵呵!”
恩刚原本的酒意,全都化作冷汗流出来,脸上汗珠滚滚,看上去油光水滑,很滑稽的模样。
张浩喝了一杯酒,黄酒!这一口滋味当真不错:“最少三十年的绍兴老酒!”
两人越是淡然,恩刚越是恐惧,因为他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未知才是最恐惧的。
“你,你想怎么样?”
恩刚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他真的很后悔惹上这么一个煞神,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怎么这么可怕。
“很简单,问一下你打算怎么办?是与我们为敌,不死不休那种,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们兄弟不怕事,但也不想惹太多事,麻烦!”
张浩又喝了一口酒,咂咂嘴,说道:“这酒还真是不错哎!”
恩刚突然心情就放松下来,他说道:“真的假的?”
洪光道:“当然真的,你自己选,为敌为友,一念之间!为敌也很容易,明天你贝勒府不会有一个活人,这么说吧,别说是活人,活老鼠都不会有一只!为友的话,有点难度,我们是无所谓,估计你自己会放不下,那就陌生人吧,各走各路,各找各妈。”
“为友……为友……”
恩刚是真的怕了,他真的相信对方的话,如果为敌,家里连活老鼠都能死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