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便算了,吃她跟吕闻的醋算什么理?她跟吕闻,想想都不可能啊!
陈歌也是头一回应对这种情况,想了想,轻咳一声道:“没什么啊,我方才在河边擦脸,吕副将过来跟我说了几句话罢了。”
魏远眉头微蹙,又想说什么,身旁的女子却忽地抬头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双眸子盛着浓浓的笑意,似乎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道:“对了,你今天采过来的果子很好吃,谢谢。”
魏远的心跳不自觉地漏了一拍,心底最后一丝沉郁也消失不见了,凝视着她娇俏的笑颜,沉声道:“那些果子到处都是,你喜欢的话,我下回给你多采一些。”
陈歌有些怔然,蓝衣说他今天采过来的果子估摸吃个两三天都吃不完,还兴致勃勃要把它晒成果干,他下回还要多给她采一些,这是把她当成猪来喂吗?
而且,他刚刚不是还在吃醋吗?这就被哄好了?
可是,她好像没做什么啊!
正想说什么,却忽地,一个士卒匆匆朝他们走了过来,行礼道:“见过主公,见过夫人。主公,常州那边传来消息,说今天又发生了几起百姓聚集朝驻守常州的兵士抗议的事件,茅将军说估计很快便要发生第五回动乱了。
萧将军、吕副将和关副将已是在主公的营帐等候主公回去议事。”
魏远眸色一沉,拉着她就往前走,陈歌只是犹豫了一瞬,便快步跟了上去。
瞧他的样子,也没有要她回避的意思,她也挺关心常州那边的情况的,不知道常州的动乱跟陶大夫的惨死之间有没有关系。
何况,既然决定了要跟他试试,总要更多地融入他的生活,才能知晓他们之间是否合适。
只是,在走进营帐前,陈歌还是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她还是有些不习惯在人前跟这个男人那般亲密。
魏远一心想着常州的事务,虽然察觉到了,也只是侧头看了她一眼,便大步走进了营帐里。
在里面候着的萧长风、吕闻和关燕回立刻起身,朝陈歌和魏远行礼道:“见过主公,见过夫人。”
“虚礼便免了。”魏远走到主座坐下,看了陈歌一眼,那个带他们过来的小兵立刻拿了个坐席放到了魏远左后方,陈歌走过去坐下后,他才道:“常州如今怎样了?”
几人对陈歌出现在这里似乎毫不在意,萧长风首先开口道:“常州虽还没有发生大的动乱,但百姓间的情绪明显比前几天还要躁动不安。
茅将军说,这几天频繁有人在暗中举行集会,似乎在大肆散播主公已是放弃了常州百姓,准备屠城的言论,甚至连主公正在前往常州的事情也传开了,只是……”
萧长风嘴角微抿,沉声道:“城里的百姓传的是,主公带了百万雄师而来,正是为了屠城。”
“荒谬!若真是为了屠城,何必带百万雄师。”吕闻脸色紧绷,“说得难听一些,主公若真的想屠城,他何必亲自跑一趟,直接给驻守常州的茅将军下命令便是了!”
而且,主公手底下的军士统共也没有一百万,背后那个人故意夸大其词,不过是为了散布恐惧,煽动百姓罢了!
“可有查到背后到底是什么人?”魏远脸色也黑沉了下来,嗓音中带了一丝压抑的沉冷。
“背后那人很是高明,茅将军虽然临时抽调了一小队人调查此事,但这个传言已是四处传播了开来,百姓间也已是形成了一些带头闹事的小头目,最开始传播谣言那个人压根找不到。”
萧长风道:“但很显然,这些小头目都是听命于某人,他们的行动太整齐划一,不可能是分别行动,茅将军还从其中一个小头目的据点里,搜出了一张写了什么时辰聚集闹事的纸条。”
他顿了顿,道:“主公,背后那个人,必然不简单,而且他那般清楚常州里的情况,跟常州的百姓配合无间,很可能,他本人便是在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