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魏远的夫人,倒确确是不同寻常得很。
没想到找出抵御天花的法子的,是这么一个女子,这回,他不是输给了魏远,而是输给了这女子。
男子微微一眯眸,喝完杯中的清茶后,便站了起来,在桌面上放下了一块碎银,嗓音清雅道:“常喜,我们走罢。”
……
几人用过午膳后,又在街上逛了一会儿,便回城守府去了。
陈歌刚走进城守府,便见到高大俊朗的男人大步走到了她面前,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专注地看着她问:“去哪了?我寻了你许久。”
陈歌看了看天色,太阳不过刚开始落山,他的事情就做完了?
在冀州的时候,她已是习惯他每天都忙到天都黑了才回来了,偶尔一两次早归,都是稀罕事。
不禁嘴角扬了扬,道:“早上醒来有些无聊,便跟鱼娘子到街上逛了逛。”
魏远淡淡地看了陈歌身旁的鱼文月一眼,饶是鱼文月自诩天不怕地不怕,在触到那男人的眸子时,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魏远忽地,牛头不对马嘴地问了一句:“在外头没喝酒吧?”
陈歌一怔,昨天晚上不堪回首的记忆瞬间回笼,忍不住有些羞恼地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酒鬼吗?到哪儿都要喝酒?”
一旁的蓝衣暗暗点头,君侯的心情,她懂!这只怕是她这辈子唯一会和君侯达成共识的事了。
魏远忽地一眯眸,“今日还没来得及问你,萧哥哥是谁?”
陈歌:“……”
这人,专程寻她不会就是为了翻旧账罢?顿时打哈哈道:“不记得了,不过是些糊里糊涂的梦话,做不得准。
我还梦到昨天你是抱着我回房的呢!”
这梦是越来越不靠谱了,她怎么会让魏远抱她回房,城守府来来去去那么多人,便是她喝醉了,也不会做出这么不着调的事情啊!
魏远看了她一眼,忽地双手一抄,直接便抱起了她,看着陈歌猛地瞪得溜圆的一双杏眸,淡声道:“这不是梦。”
陈歌:“!!!”
魏远垂眸看着她,突然轻声呢喃:“罢了。”
陈歌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就被他直接抱出了城守府,放到了栓在外头的一匹黑色骏马身上。
不禁一脸愕然,还没来得及问他到底想做什么,男人便解开缰绳,一个纵身坐了上来,把她拥在怀里,轻轻一扯缰绳,马匹便慢慢地向前奔跑了起来。
陈歌:“!!!”
明显被遗忘了个彻底的鱼文月看着驮着两人的黑马渐渐跑远,不由得歪了歪头,满脸困惑道:“我怎么总觉得,在你们夫人面前的君侯,跟我所知道的君侯不是同一个人呢?”
蓝衣不禁狂点头。
这件事,她很早以前就发现了!
另一边,被猝不及防“绑架”到了马背上的陈歌忍不住拼命转头,有些气急又有些莫名其妙地道:“魏远,你要带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