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和魏远刚回到城守府,便见到城守府大门前,有一人领着一群将士,以一个十分眼熟的姿势趴伏在地,听闻他们的马蹄声,立刻满怀悲壮地大声道:“主公,夫人,属下失职,罪该万死!请主公和夫人严惩!”
不禁嘴角微微一抽。
嗯,幸好他没有像鱼文月那般还背了一堆荆条,否则她只怕要无言以对了。
魏远下了马,把陈歌也抱了下来,牵了她柔软的手在手心,温香软玉在旁,他心情不错,只淡淡地看了吕闻一眼,道:“起来罢,这件事与你无关。”
吕闻心头一喜,“谢主公和夫人!”
这边事情还没落下,另一头,又突然传来了一个带着无尽惊喜的声音。
“夫人,你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想故意甩下我!”
却是一身蓝色衣裳的鱼文月带着蓝衣,匆匆跑了出来,见到陈歌,她激动得礼数都忘了,跑到她面前就是一顿诉衷肠。
陈歌眼角余光见魏远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低咳一声,制止了某个一根筋的女人继续说下去,朝魏远笑笑道:“你要去找吕副将和茅将军说事情罢?我便先和蓝衣回房收拾一下。”
她都忘了,与通州相比,常州可以说聚集了一堆问题儿童。
她都忍不住怀念起那山清水秀简单清净的通州来了,莫怪魏远每年都要过去住上一段时间。
说完,不待魏远回复,便挣开他的手,带着蓝衣和鱼文月走进了城守府里。
魏远原本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看了身旁的吕闻一眼,眉头一皱,不耐烦地道:“还木着做什么?去把萧长风和茅旭明也唤过来。”
吕闻:“……”
方才主公不是说,这件事不怪他吗?咋瞅着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一离开某个低气压制造者,蓝衣立刻拉着自家夫人道:“夫人,您不是说就去两天嘛!可差点又把奴婢吓坏了!”
好像自从离开冀州后,她的小心脏就没有好过,夫人又总是不愿意把她带在身边。
她突然有种跟吕副将同为天涯沦落人的凄楚感了。
陈歌好笑地看了一脸委屈的小丫头一眼,从垂在腰间的深蓝色云月图案荷包里拿出了一小包用油纸包着的糖,递给蓝衣笑着道:“通州的苹果糖,特意给你买的。”
这苹果糖算是通州的特产,深受现代外出旅游必买特产这种观念荼毒的陈歌在离开通州前,特意去市集上进行了一番大采购,把要分给每个人的手信都买全了,这才心满意足。
那天魏远回来,见到他们房里多了一堆大包小包,很是沉默了一会儿。
第二天,陈歌就发现他们房里多了更大的一堆大包小包,几乎要把房里的几张榻几都放满,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不禁又无奈又好笑。
魏远莫非以为,她是想要这些东西才买的?
也所幸那都只是一些小玩意,最后还是都带回来了。
小丫头眼眸一亮,立刻打开油纸捻了一颗明黄色的糖放进嘴里,一股浓郁的苹果清香气息顿时在口腔里蔓延开,顿时什么都忘了,只狗腿地道:“夫人真好,夫人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夫人了!”
陈歌好笑地看着她,这丫头,吃了糖后这小嘴儿比以前还甜了。
一旁的鱼文月满脸羡慕地看着,忍不住道:“夫人,你身边还缺侍婢不?我觉得,我挺适合的。”
她这样说着,脸上似乎带着再真诚不过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