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文月:“……”
有这抄书的功夫,她早便上前把那虐待狗的人打趴下,让他这辈子见到狗便掉头跑了。
“啊,夫人,”一旁的蓝衣忽地惊喜道:“是您最爱吃的乳酪酥饼,可要买点回府当晚上的点心?”
陈歌不由得心头微动。
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她表面上虽没有表现出来,内里其实一直寂寞无依,那时候刚巧认识了吴燕一家,有了去他们家里借医书看的机会。
她夜以继日地沉浸在医书的海洋中,一方面是因为好奇与兴趣,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想给自己找点事做,冲淡陡然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的寂寞与不安。
那时候从燕侯府到普济堂,总会路过一家乳酪酥饼,陈歌喜爱它清甜醇厚的味道,每每都会买上几个过去,边看医书边吃。
现在听蓝衣这么一说,她突然有些想念那个味道了,于是嘴角一扬道:“让车夫停车罢。”
蓝衣原本让她在车上等,她去买,但陈歌是闲不住的人,拿出一顶幂篱一带,便下了车。
这家乳酪酥饼很受欢迎,常年都排长龙,陈歌径直走到队尾排好,闻着空气中传来的浓郁香气,暗暗想着一会儿多买几个回去给魏远尝尝。
也不知晓他喜不喜欢吃这些街边零嘴,若是他喜欢,她日后也能尝试着在家里做。
她正想得入神,突闻排在前头的两个郎君低声交谈。
“……嘶,那是真的恐怖,据说有去现场办案的衙役见到那人的死状,当场便脚软了!”
“夸张了罢!府衙的衙役常年办案,什么死人没见过?
连在河里泡了几天浮起来肿胀发紫的尸体都看习惯了,旁的又算什么!”
“你可别不信!那具尸体上的眼睛可是生生被人挖去了,你想想你是现场的衙役,一双血窟窿就这样定定地看着你,渗人不渗人?
何况我说的生生可不是夸张,仵作验完尸,便说死者的眼睛是在他还活着时被人挖下来的,是他还活着时……”
“啧!别说了,我有耳朵听得见,不用你说两遍!”
“哈哈,怕了吧!
唉,照我来说,那郎君也是可怜。
据说他是个大夫,以前不小心治死过人,那之后所有人都不待见他,连他的孩儿在外头都不愿意承认这是他爹。
这回,他死活要跟着君侯和君侯夫人去常州,所有人都以为他必死无疑了,嘿,谁料天公作美啊,他跟了个好主子,咱们君侯夫人和张神医神通广大,把那天花疫情克服了,他也沾了光,一回来便被当做英雄。
据说他刚回来,便有不少人主动去找他看病,他婆娘跟几个孩儿对他的态度也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谁料啊,没过两天,便出了这么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