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漉露出在外的脖颈和耳朵都红了,咳了咳,凑近,唇瓣贴着她柔软微凉的唇。
接着,就不动了。
他真的不会!
阮漉对上姜茶含笑的眸,眼里有委屈和窘意,最终,见她真的不准备动,眼神中已经带了请求。
姜茶有些受不出,喉咙里发出一声隐忍的叹息,扶住少年纤细的腰,舌尖抵开他的唇瓣。
一吻结束,灯灭下去的走廊黑漆漆的,只能听到两人紊乱的呼吸声。
两人都很狼狈,姜茶差一点把控不住,等平复下来,她收回不知何时摸进少年衣服里的手,音色有些嘶哑,“我回去了。”
阮漉低眸敛去羞涩,须臾,低低“嗯”了一声。
将门反手关上,姜茶后倚着门,面前是黑漆漆的房间,总觉得过于寂静了,要是她家宝宝在多好。
一会儿后,察觉到心里愈发空落落的,姜茶抬手扶了下额,觉得头疼,这可怎么办?真是一秒都不愿意分开,难道是病加重了?
姜茶这么想着,也不开灯,踩着一地黑暗走进卧室,摁开灯,脱下外套,进了浴室,等收拾好一切,她拿着手机躺进被窝里,给古和硕打电话,问起自己的病情。
另一边,大晚上的,古和硕被迫听着从又是女儿又是病患的嘴里吐出一连串‘舍不得’,‘一刻也不想分开’‘我想他了’之类不矜持的字眼,只觉得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突的跳。
谁家父亲见女儿这么没出息不生气?!但奈何他又是女孩的主治医生,病症总得了解清楚,也是很无奈了。
古和硕叹息一声,“偏执型人格障碍并非没有痊愈的可能,只是你的情况特殊,其他病的病因是因为你过去那些事,而偏执型人格障碍病因是那个孩子,至于痊愈,我看情况,你这辈子都别想了,你只能多加控制。”
姜茶听着‘病情不会痊愈’这句话,静了两秒,蓦地好心情地笑出声,之后想起电话还没挂,咳了一声,正经说:“我知道了。”
病名‘阮漉’,药石无医也心甘情愿。
那边古和硕也听到她的笑声,无语了下,又语气凶巴巴的说:“你不仅要控制,还得告诉那孩子,不能让他纵着你,你这种患者越是纵着就越是贪得无厌!”
“……”姜茶先是没吭声,在脑中想了想。
好像确实是这样。
他若步步后退,自己就控制不住步步紧逼。
他同意她吻他,她就忍不住做更过分的事,他同意她将手伸进衣服里,她就想把手伸进裤子里,等之后他要是同意她将手伸进裤子里,她就一定想和他上床……虽然现在也想。
但,嗯……确实是贪得无厌不错。
不知想到了什么地方,姜茶只觉得脸上燥得紧,乖乖应答,“我知道了。”
病情说来说去就那点儿需要注意的,之后她又和古和硕话了家常,没几分钟段青槐也加入进来,聊了有十几分钟,才将电话挂断。
到最后的时候,姜茶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等有时间,我带他回去见你们吧?”
那边似乎没想到她会说起这个,惊讶了,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响起段青槐兴高采烈的声音,“好呀好呀!”
姜茶笑:“那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