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镜还在因为这滑稽可笑的一幕而愣着,就看见陈昭摇身子忽的一软,直直地往下跌去,他凝了眉,眼疾手快的揽住人的腰,将人扶着,唐嫽像没看见这突发状况,还在推着陈昭摇,嘴里念念有词,“你快去!”
陈时镜被推了一下,眼里升起怒火,忍无可忍大吼一声还情绪激烈的唐嫽,“妈!”
唐嫽一愣,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她呆呆的看着昏倒的陈昭摇和脸色黑沉如墨的陈时镜,一下没反应过来。
陈时镜眉间褶皱加深,低头看陈昭摇面无血色的脸,其实是什么事都不想掺和的,但这会儿,似乎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他抱起陈昭摇走进门,没管呆愣着的唐嫽,路过她走进门,将陈昭摇放回她的卧室。
半小时后,陈家的家庭医生从门内走出来,反手将门带上。
唐嫽回了房间休息,只有陈时镜在外边,就坐在走廊上的休息椅上,看医生出来,他漫不经心掀开眼睑,问:“怎么样了?”
并没多少关心之意。
医生叹了口气,他做陈家的家庭医生有了将近十年,做医生也半辈子了,真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古怪的一家人。
不论是夫妻,父子,母女,姐弟,都是异常疏离,不像一家人,更像是几个陌生人拼宿在一起。
医生温和说:“陈小姐没事。”
陈时镜闻言,挑了挑眉,“没事?你看她瘦的一阵风吹过都能飘走的样儿,这是没事?”
他并不是担心,只是觉得奇怪。
医生说:“陈少爷想必也知道,我对心理学粗浅的学过,我看陈小姐的情况,更像是因为精神方面而引发的身体状况。”
这下,陈时镜脸上漫不经意的表情微微收敛,沉默了一会儿,“精神方面?”
医生点点头,“应该是这样。”他只学过几节课,并不太懂,想了想,又说:“我认识一位在业界很有名的心理医生,需要介绍给少爷吗?”
“……”
陈时镜想着陈昭摇好像确实不是很正常的样子,目色沉了沉,若有所思几秒,拿出手机,“联系方式。”
下午的时候,方季慈打来电话,姜茶接通,“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方季慈此时正在陈昭摇的卧室,他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身后的大床上躺着陈昭摇,她闭着眼,还昏睡着。
他叹息一声,说:“你交代我的事,我已经办好了,所以我明天就准备回去。”
姜茶顿了顿,她虽然病了十几年,但也并非是什么病都能久病成医的,她对心理学和精神学依旧只是浅知一二。
而且她最近也没去了解陈昭摇目前的情况,所以有些意外,“这就办好了?”
方季慈明显听到她语气里有些茫然,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语,“我到底是在替谁办事?你都不关心一下吗?”
姜茶丝毫不心虚,“太忙,没空了解。”
方季慈心里冷笑,怕是醉倒温柔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