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由桢主动问了一句:“二叔有什么办法吗?”
王伢人敦厚的笑了笑:“办法倒是有,也只有这么一个。”
“过去咱们家的实力不够,只是有十几个青壮男丁的宗祠。”
“所以二叔就一直没有说出这个办法,但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你爷爷不仅是当上了粮长。”
“更重要的是,他们已经和三个盐丁村子成为了一家人。”
二叔王伢人说到这里,王由桢大致就有了一些猜测。
不外乎两个办法,一个是自己买来一艘小型福船,到其他的州府买大宗的棉花。
另一个就比较困难了,那就是拿下胶水出海口的小码头。
叔侄二人说到这里,刚要继续往下说。
青砖绿瓦的仓库再次走来两个人:一个是王由桢的父亲王昌沐,另一个是王由桢的三叔王来聘。
王来聘显然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爽朗地笑了一声说道:“不只是棉花。”
“还有其他的东西也要谋一条出路。”
“按照大儿给的《步兵操典》上的操练方式,每天消耗的硝石硫磺木炭可不少,这些违禁货物又不能去市集买。”
“咱们这三次缴获的硝石木炭硫磺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要想办法找到一条稳定的火药买卖路线。”
王由桢对于父亲和三叔一起的到来,没有感到半点的意外,因为他正是接到了父亲的通知才过来的。
今天他们一家四口,主管家里所有事物的四个人,就要敲定接下来的方向。
王昌沐这个王家长子来了,王伢人也主动站了起来,把主位让给了兄长王昌沐。
自己和三弟王来聘坐在了下手,并且亲自给兄长王昌沐倒了一杯茶。
王昌沐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说道:“棉花的大宗买卖,以及火药的稳定买卖。”
“这两件事对于咱们来说是当下最要紧的。”
“棉花买卖关系着两家水利工厂的生产,火药买卖关系着三个村子最重要的安危问题。”
王昌沐提到的这两件事,王伢人和王来聘两人是深有体会,忍不住郑重地点了点头。
王由桢对于这些事情同样是心里有数,但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的主要精力是放在了工业革命的进程上面。
既然做了一个甩手掌柜,那就把这些事情交给了三名长辈。
并且这三名长辈在各自的方面,都比他做的要出色得多。
就像他在工业革命进程方面的作用,无可替代。
父亲王昌沐在太祖思想的传播上,二叔王伢人在经商方面,三叔王来聘在兵马操练方面。
同样对于王由桢来说,都是无可替代的。
王由桢通过上一件事,得知父亲对于人心算计方面的深沉,知道父亲十分都不简单。
没有先说出自己的想法,毕竟父亲的对策更符合大明人的思想,也更容易成功,主动问了一句:“不知道父亲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