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定了让赵荣进军法队提着刀子砍自家士兵后,看在童贯的面子上,高俅亲自把赵荣领回了自己寝帐,当面把赵荣交托给了他的亲兵队长兼军法队队长,赵小乙和武松也被安排进了军法队,仍然划归赵荣麾下,成了高俅帐下的临时工。
不止如此,见天色已然不早,高俅还主动对赵荣说道:“赵将军,其他的事明天再办吧,天色不早了,陪本官吃一顿晚饭。”
“末将不敢。”赵荣慌忙谦虚,说道:“末将是何等身份,副帅你又是何等身份,末将怎么敢与副帅同席共餐?”
“不必客气。”高俅坚持道:“你远道而来,又和本官同样出自殿前司,一起吃一顿饭算得了什么,还用什么尊卑高低?”
知道高俅其实是看在童贯的面子上才让自己陪他吃饭,又十分乐意与前途远大的高俅拉近关系,赵荣假惺惺的又谦虚了两句后,还是行礼接受了高俅的好意,留在了高俅帐中陪他吃饭。然后也和赵荣预料的一样,高俅亲兵忙碌准备酒菜时,高俅果然拐弯抹角的打听起了赵荣和童贯是什么关系,为了什么会亲自给赵荣写介绍信。
混过事业单位,赵荣当然很清楚这一点关系到高俅对自己的重视程度,所以赵荣不但没有隐瞒自己和童贯的特殊关系,还故意稍微夸大了一些,吹嘘什么童贯和黄裳情同手足,爱屋及乌对自己格外高看一眼,还把自己曾经有幸陪同童贯吃饭的事也告诉给了高俅,又直接明说了童贯把自己放到西北,是为了让自己镀金捞资历,准备着日后更进一步提拔。
高俅也确实想通过赵荣讨好童贯,听了赵荣的吹嘘后不但连连点头,还直接这么说道:“赵兄弟,这么说来,你不但是童太尉的子侄辈,严格来说,你还应该叫一声童太尉师叔啊。”
“末将不敢高攀。”赵荣忙答道:“能够被童太尉格外高看一眼,已经是晚辈三生有幸,晚辈如何还敢攀龙附凤,斗胆称童太尉为师叔?”
“赵将军,做人要学会把握机会,这么粗的大腿,如果有机会抱得更紧一些,就千万不要有半点的容易。”高俅给赵荣传授经验,微笑说道:“如果我是你啊,那我就乘着黄学士和童太尉在一起的时候,直接叫童太尉一声师叔,然后看在黄学士的面子上,童太尉说不定就真的认下了你这个师侄。即便不成,你又有什么损失?”
“这……。”赵荣仔细一想发现也是,自己如果厚着脸皮真的认下了童贯这个师叔,确实对自己的未来大有益助,所以赵荣赶紧拱手道谢,“多谢殿帅指点,如果真有这个机会,末将一定斗胆试上一试。”
“这就对了,有机会就要把握,千万不能错过。”高俅鼓励,又毫不隐晦的说道:“就象我一样,当年我到端王府上送箅子刀,当今的官家一脚气毬踢到我的面前,我如果不是壮着胆子把气毬踢回到官家面前,那能有今天?”
赵荣傻眼,万没想到高俅能够这么坦白,高俅看出赵荣的心思,便又笑道:“不用紧张,这件事情在东京城里很多人都知道,没有什么需要隐晦的,与其让你在背后嘀咕,倒不如直接说出来。”
“末将万万不敢。”
赵荣慌忙回答,高俅又笑笑,恰在此时,高俅的亲兵已经把酒菜上齐,高俅便也招呼赵荣入席,赵荣谢了,也这才坐到高俅的面前陪同高俅吃饭,还十分有眼色的抢先为高俅把盏,高俅也不客气,举杯说道:“来,把你的杯子也满上,让我们为刘大帅和王将军这次旗开得胜共饮一杯。”
赵荣答应,举起酒杯与高俅轻轻一碰,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赵荣一边又替高俅斟酒,一边好奇问道:“副帅,能否多问几句,刘大帅这次在庆州集结军队,是准备攻打那里?从何路进兵?又准备在那里与王将军的友军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