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终究感觉不能彻底打破大邪王的诅咒,于是闭关凌云窟,以期突破,谁想就遇到了大宋神朝降临。
武无敌稍稍恢复了伤势,转身朝着西边走去。
而独孤,腰跨木剑,溯江而下。
江面上,从极远处传来一阵非常苍凉寂寞的胡琴之音!
苍凉、寂寞,仿佛天大地大,却空余他一人在悲伤在难过在生不如死,宛如一个薄命一生的沧浪客在咏嘘遗恨。
就在这时候,又一道胡琴之音从河流之上传出,依旧的苍凉寂寞,悲伤莫名。
两道胡琴之音,起于两个方向,相似,相同,如出一辙。
独孤闭目沉思了一段时间,便朝着胡琴的方向一苇渡江而去。
江上,有一道人影,还有一艘小小的乌篷船。
立于江上的,是一条魁梧的汉子,一头散发,却是如雪般白的白发。
亦是,一袭白衣!
正因衣白,所以更见侵尘,更觉他僚倒。
衣白渐侵尘……
虽然落魄,虽然潦倒,但这汉子身上散发着的气息,却是那种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神话气势!
而乌篷船上的胡琴之声依旧,那落魄汉子笑了笑,手中胡琴相和的“咿咿呀呀”不断。
“胡琴一味凄苦,奏琴往而不复,曲调又是尽量往哀伤的路上走,引人下泪,未免太俗气,脱不了市井的味儿。”
独孤踏江水而来,对胡琴之音做出评价,他不喜欢这种曲调,更不喜欢那两个剑客的性格。
太悲,太苦。
做人,就像剑,当宁折不曲,快意恩仇。
那白发落魄汉子笑而不语,同时,乌篷船上胡琴曲调一变。
树林间成群的鸟儿被音律惊动,飞了起来,水面之上,鲤鱼犹如跃龙门一般,跃出了水面。
黑衣无名,白衣慕应雄。
重聚于大江之上。
他们本就是兄弟,虽然无名只是慕家以三两银子买来的,没有血缘关系,但比血缘关系更紧密让二人联系在一起的,是两人的羁绊,永远割离不了。
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两人就已经明白了。
“你是大宋神朝的剑客吧!鄙人无名!”
“慕应雄!”
“大宋后学末进剑客——独孤!见过两位前辈!”
“不是剑圣独孤剑的后人,但却有如此剑意,了不得!”无名背着手,遥遥相望。
“老夫若是有这般传人,此生无憾了!”
突然,一道剑音从下游方向传来,来人须发花白,面容说不上俊朗,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一柄锋利无双的宝剑,说话都带着剑鸣之音,显然在剑术一途中达到了极致。
独孤手握木剑,大笑道:“今日得遇三位前辈,幸甚至哉。大宋慕容氏独孤,此生但求在剑道上有一败……三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