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在此间妄自揣测,怕是没什么意义。”
“不若一起,往黾池县一行如何?”
“黾池县之变到现在,虽然已经过了半个月,但我相信,黾池县中,总会有一二蛛丝马迹。”于是,太攀的脸上,也是露出了意动的神色来,然后提出了又一个建议。
“这倒是个路子!”徐求道也是点着头,“那血祭之阵,笼盖整个黾池县,纵然是如今,那血祭之阵已经被抹除,但布置法阵所留下的痕迹,却不是那么容易清除干净的。”
“若是此时往黾池县一行的话,或许还真有所得!”一边说着,徐求道的目光当中,也是露出了明了的目光来。
“我就说,云道友你怎么想着要约我来这弘农郡!”
“你怕是早就想要进黾池县中一探了吧!”
“道兄法眼如炬!”太攀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是苦笑着道。
“黾池县作为事发之地,加之又有合道半仙遗迹,长安道在县中的守备,必是森然无比。”
“云行舟区区散修,若是不借用道兄之名的话,想要进入黾池县中,只怕是难如登天!”徐求道的言语才出口,太攀便已经是明了了徐求道此时心中的想法,脸上,也是配合无比的,露出了三分尴尬的神色来。
见状,徐求道也是没有丝毫要深究的意思——作为散修而言,抓住每一个有可能令自己的道途更进一步的机会,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事,若是太攀没有这样的打算,他才反而是要觉得奇怪。
“既然如此的话,择日不如撞日,你我这就往黾池县中一行如何?”言语之间,徐求道已经是放下了手中的杯盏,然后将桌上余下的琼浆,收了起来,当先一步踏出了这酒楼。
“也好,去的越晚,合道半仙留下的痕迹,也就越发的难以察觉。”太攀也是点了点头,在桌上扔下一把五铢钱以后,紧跟上徐求道的脚步。
——等到这酒楼的店小二,推门进这雅间结账的时候才是发现,这桌上的酒菜,却是丝毫半点,都没有人碰过。
“这些道人,真是奇怪!”这店小二,摇了摇头,低声的咕哝了一声,然后看了看四下无人,飞快的从腰间解下一个褡裢来,将桌上的几个带着油荤的菜装了起来,之后,才是呼喝了一声,收起空盘子,往后厨而去。
……
而在另一头,徐求道和太攀两人,已经是从这弘农郡中离开,笔直的往黾池县的方向而去——而守在弘农郡城门处的长安道修行者,虽然也察觉到了两人的踪迹,但正如太攀先前所说的那般,作为九大宗派之一的昆仑道子,未来道主的候选人,在徐求道不曾触犯九大宗派的戒律,又不曾光明正大的与长安道为难之前,长安道的修行者,又怎么可能拦得下徐求道的脚步!
纵然是他们明知,徐求道是朝着黾池县而去,又能如何?
“对了,道兄,九首之内,可有长安道之人?”路上,太攀也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问了一句。
“哪有那么容易!”徐求道遁光不停,声音伴随着风声传来,“怎么,云道友问这个问题,可是对长安道,有什么想法?”
“我一个散修,怎么敢对堂堂九大宗派之一有想法?”
“我的意思是,若是九首当中,有长安道之人,我们或许是能够通过他,从长安道中得知与十二元辰,与黾池县相关的一些细节!”
“黾池县不小,你我纵然是一寸一寸的摸过去,也难免有所疏漏,若是能够从长安道中得知一些细节的话,于你我行事,必然大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