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们的长辈离任,学生们自然也得跟着走。
目前唯一没走的就剩下崔林,崔家就在清河,离得不远,崔琰还在泰山学宫读书,倒也无妨。
只是崔林今年就要毕业了,年满十四岁,可以入学宫读书,也得离开书院。
再加上其他孩子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离校,泰山书院日渐冷清下来,大小班加起来只有十多个在历史上并不出名的普通孩子还在。
“下课!”
随着一声放学的声音,陈暮收拾了一下课本,看着教室里寥寥几声回应老师辛苦,不由苦笑着摇摇头。
学生们走的走,留的留,没剩下几个。
只是恰逢乱世就是这样,生死离别,倒也司空见惯。
知识的种子才刚刚种下去,还没生根发芽,就已经凋零枯萎。
但这点挫折并不能代表什么,既然离家远的容易因为家庭因素离校,那明年就招一批离家近的,哪怕是平民学生也好。
或许他们不像历史名人那样聪慧,可至少稳定,先把知识传递下去,再考虑将来广收人才的问题。
“兄长!”
十八岁的陈志长得高高壮壮,站在书院外等他。
自从来了青州之后,因为身份高贵,陈志很快被临淄城内的豪强富二代们盯上,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眼看有堕落的趋势。
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像陈志这样原本淳朴的农家少年哪里受得了这种诱惑,一不小心就会被腐化。
因此陈暮也是果断出手,将他送入泰山学宫读书,一边严厉教导,一边令他认真学习。
古代长兄如父,兄长的威严跟父亲一样,属于家长式权威。
多番手段,总算让他走上正轨。
以后每日泰山学宫放学之后,他都会来泰山书院接陈凤。
“嗯。”
陈暮点点头,对陈凤道:“去吧。”
“大兄我回去了。”
陈凤说了声,跟着二哥离开。
看着弟弟妹妹离去的身影,等他们走下山坡草坪,踏上远方田野的时候,陈暮才转身回了书院里。
最近这段时间,陈暮每天都要在书院里待到晚上才回去。
老大哥刘备作为州牧,带着简雍沮授等人四处巡视地方,纠察各地贪官污吏的违法行为去了,二哥现在担任乐安相在乐安,三哥不是担任太守的料,整日就喝酒找人打架,不时与臧霸等人进泰山射猎,兄弟几人倒也自在。
陈暮之所以每天留在书院那么晚,是他准备写一本书,就好像曹操的《孟德新书》,华佗的《青囊书》一样,要著书立传。
或者说,不仅仅是一本书,将来还会写更多的书。
只是对于现在来说,谈这些事情肯定还太早了些,所以陈暮现在写的书其实是一本教材。
泰山书院开学也已经有三年了,这三年来学生们除了要学习儒家经典以外,还要学习数学、生物学、天文学等一系列知识,每次遇到问题的时候,陈暮都要求学生们组成兴趣小组,一起研究解决这些问题。
这个过程当中,既解决了一些事,也有很多没有解决,陈暮就把这些问题编纂成书,一者为后来的学生铺路,二者也是做启蒙之物,等将来为科学打下奠基。
回到自己的校长办公室,房间里有椅子和桌子,相比于跪坐着,他还是喜欢坐在椅子上更舒服一些。
陈暮才刚刚坐下,门口就传出敲门的声音。
三轻一重。
这是军情司的暗号。
“进来。”
陈暮头也不抬地道。
房门推开,进来一人单膝跪下道:“司命,洛阳急报。”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