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李存义李老英雄在么?”
精武会馆前,一大早,就见个穿着长衫,挽着道士髻的年轻人走了过来,面相稚嫩,黑鞋白袜,站在门口。
等小道士匆匆忙搁下一封书信,这就又快步离开了。
会馆里,苏鸿信面上神情平和,和李老爷子坐在一起,喝着茶,顺带大概说了说这些年遇到的奇事怪事,圆了圆谎;但昨夜的事儿,他也只敢藏在心里,此事来的离奇,不能说,说出去,兴许还会横生枝节,而且,他已在想着如何离开精武会馆,多是害怕牵连别人,毕竟那神鬼一流,岂是寻常武夫所能对付的。
至于怎么开口,他心里也在纳闷。
李老爷子则是瞧着手里的信,捋了捋下颔的白须,若有所思,可瞧着瞧着,老人脸色就渐渐凝重起来。
“这是茅山紫云真人的信,与我也算故交,但这信中所写,却有些骇人听闻啊,你们也都看看!”
尚云祥顺势接过,但这一看,也是怔住,然后一皱眉。
只因这信上所写,着实让他们看的心惊肉跳,原来,这紫云真人干脆将日本人的谋划一五一十全盘托出,言明对方就是为了旱魃而来,想要为之己用,更是将旱魃的厉害说了个清楚。
旱天屠龙,引渡瘟神,不死不灭的怪物,屋中几人,但凡看了信的全都沉默了下来。
在座众人虽说都是当今武门的翘楚,但也明白血肉之躯,如何与那旱魃争锋。
不过,这封书信却是想请他们前去助拳,两江三湘斗法大会在即,日子就在三天后,四月初八,料想那些日本人必然也要从中作梗,此去,怕是难免一场纷争,但事关重大,以李老爷子的性子,自然当仁不让。
“去!”
果然,他只沉声说了一字,便已表明了决心。
而后望向苏鸿信,见其有些走神,不由问道:“鸿信,我记得云龙兄曾和你在那白山上与旱魃交手过,不知道这妖物你了解多少?当年莫非是让它逃了?”
苏鸿信心中压抑,这让他该怎么说,眼下打旱魃主意的又岂止日本人,那些劳什子修行中人摆明了也是在打旱魃的主意,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而且,其中牵扯太多。
念及于此,他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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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那旱魃是大秦皇族,依靠地脉而生,很是不同寻常,差点要了我的命,我也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惨胜,至于现在蹦出来的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不如,我、”
话到这儿,他正要借机提出想要去一探究竟,可“我”字刚说出来,精武会大门“砰”的一声,化作漫天碎片,那看门的弟子当场就倒翻了进来,口鼻呛血,半张脸颊都是高高肿起。
门口,一穿着黑色日本和服,脚踩木屐的日本人,环臂而进,哒哒哒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
会馆中的弟子见状,全都纷纷起身,如兔走鱼跃般赶了出来。
这日本人貌似中年,身形高瘦,眉宇间透露着一股精悍,独目,左眼灰蒙蒙的一片,右眼隐死气沉沉,头顶寸发,面颊瘦削,肤色略黑,下颌留着新冒出头的短髭。
“日本人,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识相的快些滚!”
见会馆弟子已晕死过去,所有人义愤填膺,怒火中烧,这精武会与日本人的恩怨可是不小,想想那霍元甲还有陈真就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