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尊重的还是雪娘子。
“今日大家一起秋猎,不如加一点彩头。”果小谈道:“我们各自取出一件东西押注,谁今天打得猎物最多,便赢走所有东西。”
“好哇,如此才有趣。”有人取下一枚扳指,丢进一个竹筐中:“这枚黑玉扳指,价值一千两。”
诸人同时笑了起来,有人道:“如果是比赛,就该把自己身上最舍不得的东西拿出来,区区一千两,不值一提。”
说着,他将头上的护额摘下来,丢在竹筐中:“单单上面的明珠,便值几千两。”
正这时候,一辆马车从城内驶了过来。
“二皇子来了。”有人道。
在几个仆人的簇拥下,二皇子玉灵言从马车上下来,身上裹着大氅,身边还跟着一个窈窕女子。
这又是哪家女儿呢?
庄义生悄悄观察果小谈的反应,见她毫无反应。
太乱了,简直太乱了。
庄义生理不清几人之间的关系,只感慨二皇子你已经这么虚了,竟然还学别人风流,如此说来,你身体不好这件事,当真怪不得别人。
二皇子迈步走过来,诸人赶忙行礼,二皇子笑着摆摆手:“诸位在谈论什么?”
有人道:“我们在打赌,看谁今天打得猎物最多。”
“如此我便做个公证。”二皇子取出一枚玉牌丢入竹筐中:“我也添个彩头,帮大家助兴。”
“二皇子这玉牌一定价值连城。”
玉灵言摆摆手:“有价之物而已。”
雪娘子取出一副镂金灯笼坠丢入竹筐内。
果小谈眼睛一亮:“雪姐姐也有这幅耳坠?”
雪娘子笑着点点头。
“我原先也有一副,后来送给我母亲了。”
庄义生心里琢磨着,会不会将军夫人手中的耳坠到了凶手手中,然后,对方又掉落在逍遥王死亡现场。
回头自己再问问果小谈老母。
众人纷纷在竹筐中放入彩头,然后一片欢呼,在家丁仆役的簇拥下开往郊野。
庄义生和雪娘子骑马不紧不慢地走在后面。
“我见别人打猎,都带着仆人,把猎物赶到一起。你怎么不带几个仆从?”
雪娘子无语地看着他:“我的仆从就是你。”
庄义生下意识想摸摸鼻子,最后叹了口气。
“你的箭术怎么样?”雪娘子道:“我想要二皇子那块玉牌。”
正在此时,忽然一只野兔从马前跑过,庄义生立刻张弓,口中道:“瞧好了……”
嗖!
箭离野兔至少十步。
庄义生:“我不懂弓箭。”
雪娘子笑出声来,忽然抽弓搭箭,弓开似满月,箭走如流星。
又是嗖……
这只箭离野兔三十多步。
“啧,你还嘲笑我……”庄义生在马上道:“汝亦知射乎?吾射不亦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