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两步上前,攥住她的手,道:“好姑娘,以后好好的,我看得出来,这位公子是个靠得住的人。你有福享了,妈妈心里替你开心。”
“妈妈,今天的事情不算完,以后我亲自和你算。”
老鸨一怔,见香丸眼睛睁开一条缝,那里面的目光如刀剑一般冰冷。
一瞬间,她整个人如坠冰窟。
…………
张府。
张桥长垂手而立,面前一个蓄着胡须的男人。
“糊涂,糊涂呐!”户部侍郎张拱道:“那庄义生岂是好惹的,他和陛下什么关系,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他想要送给他便是,一定要得罪他嘛。”
“叔叔,我是没和他照面,最后也让他把人带走了。”张桥长道:“但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目中无人,他完全没将咱们放在眼里呐。”
张拱点了点头,道:“明天,你亲自过去,给庄义生赔罪,和他搞好关系。”
“啥,还得给他赔罪?”
张拱冷笑一声:“去一趟,说些好听话又算什么。接下来,我会向陛下上折子,详说这件事。”
“我听说,女帝和这个人的关系很好,向陛下上折子,有用嘛?”
张拱摇摇头:“你太年轻了,你以为我想难为的是他,你也以为寿王真的愿意和他交好,错了,大错特错。”
张桥长糊涂了:“侄儿愚钝,还请叔叔教导。”
张拱淡淡一笑:“时间过去太久,哪个女人应该忘了,她是怎么坐上这帝位的。”
到下次上朝的时候,女帝再次出现在珠帘后。
她神情懒懒的,做这个女皇帝,实在令人提不起兴趣。
“启禀陛下,北燕在边关聚集大批兵马,虎视眈眈,不知有何居心。”兵部方尚书出班奏道。
“你们兵部下去议一议,拿一个折子上来。”女帝懒洋洋道。
“是。”
大事小情议毕,张拱向户部一名员外郎使了个眼色。
该你上了。
提前已经安排好了,这样的事情,张拱不适合抛头露面,应该派自己的马仔冲锋在前。
奏折已经拟好,这次奏的不是庄义生,而是太书院。
借着太书院,让庄义生冒出来,再通过庄义生,挑战女帝的权威。
如果下旨惩治,便是堂堂女帝,连自己在意的人都护不住。如果你不舍得,那一国之君的公信何在。
张拱把啥事都想好了。
马仔得到指示,已经蠢蠢欲动。
“启禀陛下,臣有本奏。”
太书院院长孟松长忽然出班。
“讲。”珠帘后的女帝开口。
“我太书院的学生,被百花楼的恶奴殴打,好几名弟子,都身受了重伤。”孟松长沉声道。
张拱愣住了,这个孟松长怎么倒打一耙呐,我还没开口,他就把矛头指向了自己。
“喔,竟然有这种事。”
“咳咳。”张拱亲自站出来:“陛下,臣也听说了这件事,太书院本是朝廷的未来,可那里的弟子竟然公然逛青楼,还因为一个女子大打出手。依臣看,太书院需要好好整治了,参与斗殴的学生,一个也别放过。”
“放你娘狗屁,逛青楼怎么了,读书人的事,不风流能叫读书人嘛。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打我的学生。”
张拱僵住了,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能口出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