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秦朝甚至更久之前,人类就已经发明了火墙、壁炉这种东西。
刘禅住在糜芳的豪宅里,这些东西自然也是齐备。
只是现在是白天,照例没有生火,
刘禅生怕这红薯苗冻死,赶紧叫人点齐炭火,还表示以后昼夜不得间断,有人没人都要保持屋中温度,
甚至,他还特意把这花盆搬到了自己榻上,放在枕边。
等一切布置妥当,他才舒了口气。
正准备回去见戚金金,外面传来了诸葛乔的声音。
“世子,你在吗?”
听见诸葛乔的声音,刘禅就知道不好。
“我在,进来吧。”
诸葛乔蹑手蹑脚地进门,见刘禅一脸凝重,苦笑道:
“呃,其实是孙夫人的事情,我乃外臣,本来不应多说。
但思来想去,还是应该多嘴一句。”
“外臣在东吴时,常听人言孙夫人思念世子,常深夜哭泣,辗转难寐。
现在孙权要将孙夫人送回荆州,世子还要好生安置,休要让这荆州众人……跟孙夫人为难啊。”
当年孙夫人飞扬跋扈,一来是因为性情使然,二来是因为孙权势大,刘备还要亲自面见孙权去商谈一些大小事务。
但现在正如刘禅所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孙权经过这**打,已经向刘备称臣,进妹固好,姿态放的很低。
再加上孙夫人年岁渐长,肯定也不能如少女时一般飞扬跋扈。
她来荆州,荆州这些曾经被她欺负惯了的文武不给她暗中下毒已经是非常仁义,好脸色是肯定不会给她。
至于益州,那是万万去不得。
若是去了,对刘禅忠心耿耿的吴家不知道会作何感受。
孙权这招以退为进,用的还真是非常不错。
“哎……”
刘禅也不知道时隔多年,该如何去面对当年的养母。
他只能岔开话题,道:
“好了好了,容我三……啊呸,让我仔细思考一下。
阿母是一定要妥善照顾好,若是让那些荆州人折辱,我这个做孩儿的焉有面目见人?”
诸葛乔这才展颜一笑,
不过他随即又皱起眉头:
“说起荆州人,承渊刚刚来报,说跟潘濬潘承明起了些冲突,
世子要不要让马公去调停一番?”
刘禅之前已经听说丁奉胜利转进武陵的消息,已经命人传讯,令武陵当地妥善安置这些有功将士。
以丁奉能屈能伸的性子居然会跟人起冲突,那真是大大不可思议。
潘濬……
刘禅脑海中立刻闪过一大串文字,双目微微眯了起来。
“我居然忘了此人,嘿……
不用劳烦马公,稍作准备,明日我亲赴武陵!”
诸葛乔惊道:
“世子,这……不必吧?”
“为何不必?
明日出发,这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