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这冷灶估计烧不起来了,我这给治疗伤患,送一个别,圣人都当回事了,估计没希望起复了。”
“一个贪赃巨万,不至于这样狠吧?说不定赵含章这老小子在幽州跟契丹人有什么猫腻了。”
最后这句话,徐义是嘀咕出来的。反正到家了,说说也无所谓。
然而,莺娘突然有一天自己出去溜达了······
快大年了,徐义也懒得跟李嵩做戏了,很少再手冷去军营了。
申屠却来了:“将主,赵含章死了!”
这消息让徐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应该呀,按说自己给赵含章备了酒精,还备了足够疗伤的膏药。
就凭赵含章三十来岁的身体,不至于扛不过这点事伤呀。
徐义感觉头皮发麻。
看来自己送别赵含章确实越轨了,这是圣人让他死呀!
“怎么死的?”
“抵报说是伤口风邪入侵,不治身亡。”
那就是了,为尊者讳。指不定是怎么死球的。
也罢,跟自己无关了。
徐义打发走申屠,就没往心里放这事。
“徐义,给我一锭金子。”
莺娘突然要钱了,还是一锭金子。徐义倒没犹豫:“买什么唤崔颖一起吧,她熟悉你们女孩子的物事。”
“不是买什么,买什么有徐清。我是给人报酬。”
报酬?奇怪了。莺娘除了武力,其实也是个傻白甜,根本不知道俗世的肮脏。
该不是被人骗了吧?
“山门有人下山历练了。我在城里留了印记,让他们去把赵含章做了,还不得留下线索。”
“事成了,就需要报酬。”
我的那个头大呀!刚还想着没自己什么事,这······该说什么好呢。
徐义把书房的门关上,把莺娘往里拽了拽:“为啥呢?”
“你不是说他有可能跟契丹有猫腻吗?我想不能留下他。一旦他真的跟契丹有关,你救了他,说不定以后会牵扯上。”
徐义要哭了!这哪跟哪呀?
也不知道莺娘的逻辑从哪来的,怎么就能关联上了。
这是图了啥?送了别,治了伤,备了药,最后还是死了,还死在自己手里。
转怎么大的圈图啥?
“山门暗号追不到,甚至不知道是谁下的单。咱家治伤送药,没人会想到咱家。没事!”
理倒是怎么个理,问题是徐义总觉得有点乱。
“莺娘,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给我说···知道吗?做事要考虑有没有价值。”
“另外,此事就此打住,绝不可跟任何人说,家里人也不行!”
这到底算什么事呀?自己贴了钱,贴了药,背了弹劾,最后赵含章还是死了。
问题是,好像自己也有了一个重情义的名声······
这事做的,倒是有点符合徐义一贯的原则,只是用在赵含章身上有点浪费了。
要是能用在李嵩身上,徐义是一点也不会客气的。
可徐义真的没有跟李嵩友好的基础呀,怎样能做到李嵩死了都还感激他徐义?
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