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升以为这小子是不好意思,都在回避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其实,徐义是想着怎么往玉玺上扯······
“叔翁,若是家里这副中堂盖上玉玺是不是就值钱了?”
好不容易东拉西扯的扯到书画上,徐义就这样牵强的扯上了玉玺。
“哼!是值钱了,都能值几百口人命的钱。就是皇家,也不能将玉玺之印加盖在书画上。玉玺那是君权,不是玩物,岂能随意乱用?”
“不是,叔翁,玉玺也有仿制的吧?”
“有,自古非正统得位者,或未得到玉玺者,为显示皇权授于天,也曾有仿制玉玺者。比如晋朝廷自刻印、西燕慕容永刻玺、姚秦玉玺等。”
“只不过前朝一统后,所有私刻之玺尽数收于宫廷。南北朝十六国,已知私刻的玉玺虽然还有遗漏,却无人敢私藏。”
“敢私藏玉玺者,除非主动献于朝廷,否则无论理由,一律以谋反论。你小子怎么想起玉玺了?”
徐义又冒汗了。
崔升是老狐狸,徐义真担心他想到什么。
“叔翁,小子不是还没有印,想着改天搞点好材料,也做一方印。是不是也可以用鸟篆文?”
“家里有玉,待老夫帮你找人刻一方印。至于鸟篆文······还是算了吧,别找事。”
死心了,彻底死心了。老老实实让莺娘给李嵩放回去吧。
徐义不想了,心里倒是踏实了,反倒跟崔升说起了印章石。
徐义没多见过这时候的私印,也不知道这时候是不是已经开采鸡血石了,满嘴的胡吹。
什么鸡血石、田黄石,什么印帝印后,什么满血,什么细、温、润、洁、腻、凝。把他前世听说的那些知识,那叫一个海侃,把崔老头说的一愣一愣的。
“你小子说的什么?什么鸡血田黄的?老夫为何不曾听闻?”
呃······说脱了?难不成这时候还不流行鸡血印章?估计是了。
“叔翁,小子都是在先辈的手札里看到过,说有这两类玉石最适合做印章,有安神之功效。”
“哦,孙神仙提过······小子,可知这类玉石产于何处?”
“好像是杭州和福州吧,记不太清了。”
徐义本来安定下来的心神又乱了。
唉,早知道不瞎吹了,真要是在这大盛朝掀起鸡血和田黄印章风潮,说不定自己会被钉在后世破坏环境的耻辱柱上。
不能再胡侃了。
好不容易再次转移了话题,徐义才从崔府逃出来。
整一天,徐义都没有安心过,一直等到晚上,一样不安心。
徐义是看着莺娘出门的,躺下了却一直睡不着,那叫一个难受呀。
玉玺呀,谋反呀,李嵩私藏呀,莺娘找到李嵩家宝库呀,这些个念头在徐义脑子里不停的转换。
“放回去了。”
迷瞪中听见莺娘在窗边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听见了,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这丫头,徐义本来还想问问李嵩家的宝库在哪呢,还想问问还有没有其他珍宝······
应该可以安心了,可徐义就是睡不着。
凭什么李嵩就敢私藏?自己要是私藏下是不是也可以?玉玺呀!做个传家宝······算了吧,要命呢。需要很久的时间一直都是王朝,离后世那开明的时代还有很久很久。
真要是那一代不小心,说不定就断子绝孙了。
可是,凭什么李嵩家就敢私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