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信安王,徐义再一次带着自己仅有的四五人班底,闷闷的回府了。
一时间徐义甚至有点打退堂鼓了,甚至期望圣人忘记有这么回事了。
可惜,一大早,宫里的中使就到了徐府:“奉天承运皇帝昭:着开国金城候、定远将军、左金吾卫中郎将徐义,进明威将军,司大盛新军军使,主新军筹建训练事。”
没得选了。
要说是愁眉不展,那倒也不至于,心情肯定是好不到哪去。
“主公,门外有广平公府上的人求见······”
自从徐义被封开国候,徐清就不再叫将主了,叫主公。
“让他······等等,广平公府?”
“是,自称广平公府上的。”
广平公,徐义记得,昨日在宴席上,有过一两句话的交道,当时徐义还觉得奇怪,那老头很是热情。
很寻常的过几日拜访的客套话,没想到今日就来人了。
“请人进来吧。”
一般的遣人来,多事送个拜帖什么的,只是这广平公府上的官家,神神秘秘的,说是他家广平公,恳请金城候能过府一叙。
徐义倒没有摆谱扎架子的心思,就是这莫名其妙的邀请······想了想自己在长安几乎等同于两眼一抹黑了,就想着去拜访拜访也无所谓。
徐义带着徐清,轻车从简,直接跟着广平公府的管事,拜访广平公了。
“老夫程伯献,敢问金城候字号?”
徐义没想到到了广平公府后,这刚刚寒暄完,广平公就来了这样一句。
“程公在上,好叫程公知道,小子字敬廷。”
“那就是了。呈上来······”
徐义被广平公的这一番操作搞的很懵,压根就不明白这几个意思,根本就不是寻常待客的程序。
客随主便,只能随这老头的便。
是一卷轴,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被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人恭敬的端着,缓缓的进了中堂。
不明白,只能就这样看着。
那广平公上手,陪着一起打开了卷轴:“金城候,还请移步观看。”
徐义上前······这···这么有点熟悉?再细看,徐义感觉这就是自己的画像,或许有些差别,太像自己了。
徐义更懵了,看看画像,再扭头看看广平公,看看那眼眶有些发红的中年人。不知所谓······
“金城候,此画作乃是贞观年阎立本所作,画中人乃是刺封开国英公李绩······”
这······徐义算是明白了。记得当初遇到莺娘时,她师父就说过一句,自己长得像英公,徐义根本就没当回事。
现在,就在这广平公府上,居然见到了跟自己如此相像的画像。
徐义并没有应声,装着很随意的看了看画像,就退到了椅子上,端着茶轻轻的啜。
“金城候,老夫是卢国公程咬金之孙,广平郡公程处弼之子。至于他······”说着,程伯献指了指那中年人:“他叫徐思顺,为徐敬真,也就是英公三子的长子。”
徐义之所以不说话,是在考量自己这个身份在暴露之后的得失。
这老程家,还真的给徐义出了一道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