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本来猛冲向前的护卫头子也立刻停了下来,身后的护卫也全都停下脚步,一时间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节他们在自己面前殴打吴太监等人。
府门前的这场闹剧也早就有人禀报给了朱玉宁,毕竟公主府实在太大了,哪怕府门前打翻了天,内宅中却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本来朱玉宁也在房中等着李节回来,甚至还有些担心,因为李节说去找朱允熥,结果到天黑都还没有回来,可是据她所知,朱允熥每次都是在天黑之前回宫,李节不应该这么久还不回来。
结果就在这时,朱玉宁忽然接到消息,说是李节竟然在府门前殴打府中的吴太监,这让朱玉宁也吓了一跳,当即带人匆匆忙忙的从内宅赶到前院,果然一眼就看到正在打人的李节。
不过朱玉宁并没有被眼前的情况迷惑,只见迈步上前来到李节身边这才开口问道:“夫君为何生这么大的气?”
李节这才发现朱玉宁来了,当即扔下手中的棍子,不过还是不解气的踢了瘫成一团的吴太监一脚,随后这才上前道:“娘子匆怪,刚才我回来时,却被这狗东西挡在门外,故意不给我开门,所以我才生这么大的气!”
李节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也一下子落到朱玉宁身后的那个乳母陈女史身上,吴太监和自己无怨无仇,如果背后没有人鼓动的话,他根本不敢直接把李节关在门外,而唯一有能力鼓动吴太监的,也只有这个陈女史了。
果然,当李节看向陈女史时,对方明显也有些慌乱,估计她也没想到李节会闹的这么大,而且看向自己的目光也如同刀子一般,似乎她的一切算计都被对方一眼看穿。
“什么!”朱玉宁闻言也勃然大怒,她刚才还在担心李节为何这么晚没有回来,却没想到竟然是被府中的下人挡在门外,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子?
“公主!奴婢也只是禀公行事,绝无任何私心啊!”这时被李节打个半死的吴太监忽然翻身爬着来到朱玉宁面前,一边拼命磕头一边为自己叫屈道,显然他还想倒打一耙,把责任全都推到李节身上。
吴太监只是宫中指派来的太监,以前对朱玉宁并不了解,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些话糊弄一下别人还行,可想糊弄朱玉宁简直难比登天。
“说!是谁指使你的?”朱玉宁长吸了口气,强压着自己胸中的怒火问道,她绝不会怀疑李节的话,而且以她的聪明,当然也猜到吴太监根本没胆子这么做,除非是有人指使。
吴太监显然也被朱玉宁的话吓了一跳,不过他倒是反应很快,当即再次叫屈道:“奴婢冤枉啊,按照府中规矩,天黑后不允许任何人进出,驸马自然也不例外,奴婢也只是禀公处理,并无任何人指使!”
看到这个吴太监不承认,李节当即冷笑一声走上前对朱玉宁道:“玉宁,今天五叔告诉我,身为驸马想要在公主府中生活顺心,就必须打点好两个人,一个是前殿的管事太监,一个则是掌管内宅的女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