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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是雪变暖了,那就是自个儿不知怎地突然变得不怕冷了!
沈清心中念想着,伸手拉开了衣领子低头往里瞅了瞅。
谁知这一拉开领子不要紧。一股子难言的恶臭顿时扑鼻而来,几欲将他熏倒!
所谓眼不见心不烦。若是未曾闻到这恶臭还好,味道入鼻沈清顿时觉得全身奇痒无比。说不出的难受。
他当即慌不赢地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解下后背上的包袱伸手一摸,发现那小坛子依旧完好,这才长长吁了口气。随即七手八脚地将自个儿扒了个精光。赤条条地光着腚猫腰蹲在先前爬伏的雪坑里抄起地上的积雪就往身上擦。
积雪擦在身上无比的清凉,依旧察觉不到丝毫的寒冷!
果然是不冷了啊!
沈清一面用那块被火烧干净了的黑布抄起雪花儿搓着澡。小脑袋里一面不停地琢磨。
隐隐觉得自己变得不怕冷了,兴许就是同吃下了那三枚果子有关。如果不是这样,难不成还和那条几乎要了自己小命儿的红鳞小蛇关联?
娘老子的。管他呢!不怕冷了好啊!只要能寻到食物吃饱肚子。这前往关中的路大可走得!再也不用担心路上会给风雪冻死了!
好容易将自个儿收拾干净,沈清干脆舍了早已破得不成样的贴身里衣。又将棉衣棉裤翻了个面儿用雪擦拭了一番套在身上。这才一身轻快地开始四下觅食。
人言否极则泰来。
他一个九岁大的孩童先遭狼追,又被蛇咬。不但人活了下来,身子骨也变得不再畏惧寒冷。正所谓冥冥中自有天意,一旦时来运转,无论做什么都异常的顺溜。没过的多久,竟被他接连寻到了几个深埋在雪地之下的过冬野薯。
沈清将几个野薯就着根须结了疙瘩往肩上一搭,凭着记忆沿路返回。或许是去往关中有望心情畅快的缘故。数个足有胳膊长短,小腿粗细的肥大野薯挂在身上竟也不觉得如何沉重。
如此渴了喝雪,饿了烤野薯吃,在山洞中待了一日,沈清心中不禁突生念想。
自个儿在这雪地里不知躺了多久,兴许那头大狼耐不得饥饿早已走远了吧。这天寒地冻的,那些个馕饼八成也不会坏掉。莫不如循着身后的缝隙折返回去将东西取回才好。
人心中一旦兴起了念头,便如荒地里升起的火苗。要么早早将之一脚熄灭,要么就任其燃烧。
依靠着山洞后的巨石过得一夜。
第二日天方见白。沈清引了一根柴枝,回首瞄了一眼这片几乎让他丢了小命的雪原,反身走入了岩缝。
就在他离开后不久,雪地上一条红线如飞闪过。眨眼便到了那块生长红果的巨石之上。
一身红鳞的小蛇盘坐在小树之下,昂起精致的蛇首。芝麻粒儿大小的淡金色竖瞳满是厌恶地瞥了一眼石下遍地的污渍。不过当注意到那依稀呈现人形、空空如也的坑洞时。它的眼底在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惊讶之余不免露出了几分愤愤的眼神。
红鳞小蛇昂头看了看远方的山洞,随即又偏头望向了身后的小树。身形原地游走了数圈之后,最终还是将小巧地身躯往树根上一裹。安静地盘作一圈伏了来。
舌信吐纳间,在它的眼底深处,隐约浮现出了沈清的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