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鸣着,木叟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到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说道,“说吧,你又想让小老儿干吗?”
张骄立刻将身后的邪物收了回去,也如同木叟一样的坐到地上,笑着说道,“晚辈只是有些事情想询问一下您老人家罢了,还请您见谅。”
木叟哼哼唧唧的应一声,倒也光棍。
“问吧!反正你现在是捏住小老儿的命脉了,尽管问吧。”
张骄立刻问道,“木翁先前为何要潜伏到这恒安城中?”
木叟盯着他的眼睛,也不迟疑,立刻答道,“受人所托。”
“何人所托?”张骄追问道。
“受现元皇派的四长老所托。”
张骄闻言诧异的忘了他一眼,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是受元皇派中人所托。
他当下有些好奇的问道,“这元皇派不是已经封山了吗?怎么又出山了?还是说这四长老也是三阳会中之人?”
“自然不是。只是现在三阳会都快要占据整个北地了,他元皇派再不出来做点事情,等真让兰人英那家伙占据了整个北地后,那还能有他元皇派的活路呢。”
“你也莫要小瞧元皇派。元皇派虽然这次遭了重创,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烂船都还有三颗钉。元皇派这种有着山门传承的大派只要没像崂山那样彻底的灭门,就总有翻身之日的。”
“他们数百年传承下来,底蕴实在是太浑厚了。谁也不知道他们都藏了多少好东西。”
木叟稍作感叹后又立刻说道,“而且元皇派又重新与新任永王的舅父魏伦大将军勾搭上了,这次让我去探查兰人英的底细就是魏伦那家伙指示元皇派中人做得。”
张骄哦了一声,立刻问道,“那木翁为何要帮永王他们,您不是三阳会的白脉法主吗?”
木叟一听张骄说起这个,他当即就破口大骂起来。
“你当小老儿想当这劳子法主吗?小老儿是让人给骗了。三十多年前,三阳会的上一代会主兰人杰连哄带骗的将小老儿骗的入会,说是我我两相交一场,要送我一番造化,谁知道那厮不安好心,却是想给三阳会找个依靠好传承下去。”
“他奶奶个腿儿,却是坑惨小老儿了。”
张骄听到这里,忽然心中一动,当即问道,“兰人杰?那他和现在恒安城中的兰人英有什么关系?”
“他两是亲兄弟,都是一肚子坏水的家伙。我给你说,这姓兰的就没有一个好家伙。我说会中三位天尊怎么会突然发了疯,变成那般模样,怕不是就是这兰家兄弟俩搞的鬼。”
“要是这样想的话,那兰人英突然晋升天尊之事就说的通了,肯定是他兰家兄弟两早就密谋布置好了的。”
“难怪了。小老儿当年还当他兰人杰一心是为了这三阳会着想,才选了自己的三个徒儿当这三阳会的会主,而没有传位给自己的亲弟弟。现在看来这其中一定有许多我不知道的秘密。”
.......
木叟越说越起劲,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一样,情绪激动之下,连拍自己的大腿,一片后悔之色。
一旁的张骄在他的絮叨中,也有些明了了这代三阳会的由来。
三十年前,北地尚且繁荣时。
兰家有一对兄弟在山中误入三百年前的三阳会遗址。
兄弟两人在遗址中一番搜索后,竟是找到了三阳会的根本法《三阳混洞应劫经》。
二人中的兄长顿时沉迷进了这经书当中,不分昼夜的勤学苦修起来。
只是这《三阳混洞应劫经》修炼需吸纳香火愿力方能精进,但当时大洪朝仍未显露出王朝末象之势,所以兰家兄长兰人杰只能偷偷私下里传教,就连三阳会这名号都不敢用。
就这样过了十来年,兰人杰的传教大业也算稍有成果,十里八乡中也有了一些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