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司马九不过一个微末贱民,番邦欲索此人,正是借此来观我城中虚实,我等如若应允放出他,突厥人必然以为我国衰弱,更会再有异心,当今之计,在万军眼前斩了那个小子,我看城下之军,也只能乖乖的退去!”
宇文化及看见杨广沉吟,上前沉声道。
“不可!”
“胡说八道!”
圣人眼前裴寂和独孤整一起站出,怒视居心叵测的宇文化及不语,“统领此言真是谬哉,司马九若是心向大隋,眼看我在辽东之军就又能多一臂助,阵前斩人,要是突厥人发疯背诺,和高句丽前后夹击我军,则国本动摇矣。”
独孤整知道,宇文阀借着司马九的事情,将独孤盛丽从军中逐出,正是要以宇文一家独领帝国军权,只是女统领确实惹了圣怒,独孤整也不好帮她说话,只是心中,早就记恨了宇文化及,现在老头气的白胡子都翘了起来,从臣列中走出两步,高声斥责,剩下的朝中众人也觉得宇文化及实在无理,。一起站出来高呼圣人。
杨广见此情景无法,马上让人去狱中将司马九提出,少年在狱中每日钻研儒道之法,正在入迷的时候,一下子被从狱中带出,脸上居然还带着不情愿。
阿史那兄妹早就在城下等的不耐,眼看妹妹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冷,大有独闯隋军阵中之意,阿史那杜一把拉住了她。
“妹子,你可不要焦躁,杨广乃是九州共主,麾下奇人异士无数,若就这么打了上去,两边撕破面皮,你终究一人,未必能全身而退。”
“哼,杨广的底细,师傅早就和我说了,现在九家大能,哪个甘愿为他效力,他要在不放出九哥,我便。”
少女冷哼一声,马鞭在手上一挥,鞭前十丈的地皮,被她轻描淡写的一下卷的立刻翻裂开来,裂开足有半寸,金狼军都知道统领的妹妹乃是东突厥新生代第一高手,现在看她逞威,一起举起手中马刀呼叫起来。
狼军狂呼,宛若群狼对月嚎叫,城上的隋军看见突厥人忽然发狂,人人面露忧色。
“妹妹,还是等等吧,就怕九哥被他们制住了,我们妄动,白白害他受苦。”少年统领一句,一下让阿史那丽恢复了童年时代的娴静,她低头想起少年帮他乞来药物医治的事情,想起在并州小院每日教他突厥话语,不禁嘴角微翘了一下。
“小突厥,小妹妹,你们都如此大了啊,今日来此,是来见我的吗?”怀远镇城头上,司马九一身布衣,站在箭垛墙头上满脸都是笑意。他被人带出,一眼就认出了旧友。
突厥兄妹看到他的样子,一下子呆住了,他们得到铁达尔的消息,司马九触怒圣人,以为他一定艰难落魄之极,没想到眼前的少年,比三年前还英俊了几分,身上更是多了一种书生不像书生,方士不像方士的出尘之气,阿史那丽看着少年尖尖的耳朵,脸一下了红了,三年了,她心中一直封闭的一个温馨的角落,今日终于又在万人前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