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在这里结束了,叶云安还是觉得疑惑,今日侯爷有些反常,连二妹妹也有些不同于平日。
“叶将军,你可有兴趣讲讲战场上的事?”萧景瑜看叶云安还在想着刚才的事,寻了个由头岔开话题。
果然,叶云安听后回道:“宁王殿下想听,云安自当愿意。”
叶云安瞥了一眼定远侯,见他没什么反应,于是开始侃侃而谈。
叶云安很会讲故事,一场战事被他讲的惊心动魄,千钧一发,叶寒枝听了都觉得有些回味无穷。
“……你不知道,当时那个场面要多惊险就有多惊险,敌人的刀就在我的面前,眼看就要朝我砍下来。
那时候我都能想象到自己被砍成两截的画面……心都凉了,闭上眼准备等死,可是说时迟那时快,我只听得耳边‘铛’的一声,睁开眼,侯爷就已经到了我的面前替我挡开了敌人的那把刀。
那时我想我的小命终于保住了,可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又是一把刀刺向了我,我这是刚出虎穴又进狼窝呀!
谁曾想侯爷二话不说挡在我的面前,那把刀直直刺进了侯爷的手臂……侯爷了受伤,等到战事结束,侯爷浑身是血,可吓坏我了,他在床上足足躺了两个月才好……”
叶云安讲到此处,可怜兮兮地看着叶寒枝:“阿枝,若不是侯爷我都回不来了,更别说见到你了。”
叶寒枝连忙安慰叶云安,眼睛却朝萧昀望去,他神色平静,表情没有半点起伏,仿佛刚才二哥说的人不是他一样。
视线移到他的手臂处,她无法想象到底是多严重的伤才能让他躺了两个月才好,恐怕伤的不止是手臂那么简单。
萧景瑜不禁感叹:“我一直觉得堂弟你这一身功勋来的凶险,却没想到来的竟然是如此凶险。”
“战场上本就是如此,所幸我受的那些伤并不太严重,是云安夸张了。”
萧昀一句话浅浅将这事带过。
叶云安却不干了,哪里是他夸张?
他刚才只说他手臂伤了,其实伤的哪里又只有手臂,胸口那么大一道口子换成旁人早就死了,也只有他萧昀能硬撑着挺过来,只是看着萧昀这幅模样,他摇摇头,没把心里反驳的话说出来。
萧景瑜对萧昀道:“不管如何,如今你安然无恙便是最好的。”
四人在定远侯府又待了一会儿,管家突然进来说宁王府的家丁求见,萧昀让人将他放进来,竟然是桑九。
原来桑九去霜雪阁拿了衣服后,听说自家王爷和叶二小姐去了定远侯府,所以也就跟着来了。
可定远侯府毕竟与别处不同,他一个暗卫总不能翻墙而入吧?
恐怕还没等他找到自家王爷就被定远侯府那些藏在暗处的高手发现了,是以他只能装作宁王府的家丁老老实实的等着通报。
萧景瑜一见来人是桑九,心中一片了然:“衣服取回来了?”
“是。”桑九恭敬地跪在地上,双手托着一个包袱。
“嗯。”萧景瑜点点头,又朝叶寒枝看去,“叶二小姐是在这里换?”
叶寒枝想着现在回府叶云安定是不让,只能点头:“好。”
萧景瑜取过衣服递给叶寒枝,又让桑九去准备车马,然后才对着叶云安和萧昀解释道:“之前叶将军说想让二小姐一同前往晚上的接风宴,我看她身上的衣服有些简单,便吩咐下人去府中取了衣服。”
叶云安听了宁王这番解释,谢道:“宁王爷心思周全,云安在此谢过。”
他又转头看向萧昀道:“侯爷,可否借个房间与我妹妹?”
萧昀瞥了一眼叶云安:“自便。”
有了萧昀的许可,叶云安帮叶寒枝找了个房间,又替她守在门口等她换衣服。